的臉色竟有幾分驚恐。
木父說道:“嬰兒哭、海妖怒!發出嬰兒哭聲的,是海鯢獸,而據說海鯢獸的出現,往往會引來海妖!”
木父話音剛落,遠處又接二連三的響起一聲聲嬰兒啼哭般的海獸聲,交織成片,顯然海鯢獸的數量不少。
木父眉頭一皺,又催促說道:“海鯢獸原本就是極其兇猛的一種海獸,喜歡攻擊小型漁船,就算沒有引來海妖,這些海鯢獸也十分可怕,易兒,快躲進船倉裡!”
木易堅決的搖頭說道:“不,我修脈這麼久,可以保護自己!我要和爹一起並肩作戰,對付那些海鯢獸!”
他還將一隻厚重的木漿握在手中,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模樣。
木父正要呵斥木易,忽然間船身劇烈一晃。
二人險些跌倒,急忙下肢一沉,力貫全身。
足脈修煉小成後,腳下有百斤千斤之力,木家父子倆就像釘在船板上一樣,任憑船身搖晃的厲害,卻紋絲不動。
忽然間,船身旁的海水中冒出一道水花,一隻足有丈許大小的海獸騰空竄出,向甲板上的木父衝來。
這隻海獸,像是一條巨大的胖頭海魚,渾身裹著赤紅如血的硬密鱗片,嘴角幾根觸鬚長如鐵棍,腹鰭背鰭寬闊有力,彷彿兩面大蒲扇,夾雜著呼嘯的風勢。
尤其是那條厚重的魚尾,蘊含的勁力極大,這一尾甩開,只怕足有數百斤之力!若是被這一尾掃中,不死也要重傷。
木父大喝一聲,抓著鐵鏈用力一揮,上千斤重的大鐵錨居然被他蕩起,呼嘯著迎向了海鯢獸。
“砰”的一聲悶響,海鯢獸的鱗片雖然堅硬無比,但畢竟是血肉之軀,立刻被鐵錨砸碎了一大片,竟有不少殷紅的鮮血迸射而出。
海鯢獸被鐵錨又砸回了海中,併發出淒厲的叫聲。
木父則氣喘吁吁,揮動一下鐵錨,耗費的力氣驚人。若不是木父手脈修煉的不俗,加上常年出海打漁,手臂上的氣力極大,也揮不動這麼沉重的鐵錨。
“易兒聽話,快進船倉,免得讓我分心!”木父急道。
木易知道,雖然自己手足二脈也修煉了好幾年,但畢竟還是孩子,論力氣,的確無法和身形龐大的海鯢獸抗衡,於是便無奈的閃入了船倉中。
木父隨即大步邁出,站在船倉前,用自己魁梧的身軀,將船倉擋住。
滿月的銀輝下,父親手持鐵鏈鐵錨的偉岸背影,就呈現在木易眼前,讓他在這險惡的環境中,有了依靠。
許多年後,父親的形象被時間磨蝕,已經由具體而漸漸變得模糊,但這月下背影,卻是讓木易終身不忘。每當他遇到挫折困難,甚至幾乎面臨絕境之時,一想到父親的背影,心中就會生起一股洋洋的暖意。
此時,更多的嬰兒啼哭聲響起,似乎在呼應著那隻受傷的海鯢獸。
木家父子倆俱是神色一沉。
如此多的海鯢獸,如果都湧將過來,足以將這艘不大的漁船掀翻。
好在海鯢獸雖然體型較大,力氣無窮,但並沒有什麼靈智,只是一味的在海面上跳竄魚躍,並沒有直接對漁船發動攻擊。
漁船卻被困在了海鯢獸群中,進退不得。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間紅光一閃。
在這黑暗的大海中,突然有一道光亮冒出,自然吸引了木家父子的關注,就連那些海鯢獸,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現象。
木易透過船倉上的小窗戶凝神看去,發現極遠處的海面上,竟彷彿冒出了一層熊熊的火焰,正向此處快速的靠近。
“傳說中可以點燃海水的妖火!真的是引來了海妖!”木父的臉色更加凝重。
那些海鯢獸,似乎更加害怕,頓時不再理會木家漁船,一鬨而散。
“爹,怎麼辦?”木易雖然驚奇,但更多的是害怕。
“別怕,有爹爹在!”木父安慰道,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傳聞中的海妖究竟有多麼可怕,他心裡並沒有譜,但那些海鯢獸聞風便逃,足見海妖的可怕,絕對在海中兇獸之上。
尤其是那詭異的、在海面上都可以燃燒的熊熊妖火,更是可怕,完全可以將木家漁船化為灰燼,木父縱然有一身力氣,也於事無補。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出一道青年人的喊話聲,隱隱約約的傳入了木家父子的耳中。
“閔師兄,終於遇到一隻火鴨怪,今天運氣也不算太差。”
“咦,那邊還有漁船,是附近島上的凡人吧。”
說話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