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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幹嗎突然打我電話?!沒事找抽嗎?!別想要我再幫你洗衣服了!”

“哎老么!這不你上午叫我要記得……”

“喬清江你傻了吧,陸師兄怎麼可能是變……”

不等兩人說完,喬清江“砰”地一聲摔上門,把兩個捱罵捱得莫名其妙連解釋都不允許的男生狠狠關在門內。

舍長和季長嶼互相望了眼,沉默了幾秒,季長嶼問道:“你說,喬清江他是不是……”

話沒說完,門外傳來喬清江陰著嗓子喊“開門”的聲音。季長嶼當即噤聲,望著舍長,舍長只好嘆口氣走上前去開啟房門。喬清江臉黑黑地進屋子裡拿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經過陽臺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猛地拉開窗簾,以勢如破竹的氣勢朝窗外漆黑的夜色豎起兩個氣勢洶洶的中指,再大力拉嚴實了簾布,抓起臉盆跟個橫衝直撞的螃蟹似的往公共浴間的方向橫行著去。

季長嶼小心翼翼地目送著喬清江出門左拐,張張嘴,再度拾起了被打斷的話題:“我看他今晚真的很奇怪,不會是……”

“你告訴陸言鋒,”喬清江驀地退了回來,在門邊探出個腦袋,盯著季長嶼一字一頓地撇下話,“叫他趕、緊、去、死!”

這回,他們兩人等了五分鐘,確定喬清江不會再像鬼一樣突然冒出個頭來,這個今晚受到無辜牽連的苦逼少年才顫顫兢兢地問舍長:“喬清江……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舍長轉過身,撐著書桌扶額長嘆。

這怎麼看都是你那師兄搞出來的事吧?!

第4章 【第四章】

陸言鋒剛跟著前輩做完採訪,在大廈樓下和前輩道別後目送他離去,這才脫下穿了一天的西裝外套。又想到什麼,從外套衣袋裡掏出手機,編輯起簡訊。

“清江,我剛忙完,想你了。”

沒過幾分鐘,手機立即嘀嘀提示新簡訊:“我草你大爺煩不煩!”

陸言鋒忍不住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笑了出來,立即回覆道:“不煩,對你永遠都不會覺得煩。”

五天前,陸言鋒心血來潮地堵了個學弟,就是那個在陽臺裡勤勞地洗了兩小時衣服的男生。要說真去表白,那倒也不至於。只是學長對學弟表示友愛以及作為一個男人對洗衣機表示尊敬的良善舉動罷了,陸言鋒大言不慚地想著。說白了,他就是閒,閒得去調戲兩下。

不過第一眼看到那男生,陸言鋒卻略微愣住。

淺白的亞麻襯衫恰到好處地穿在身上,看著像是熨過,衣線筆直清晰,袖釦解開,往上挽了兩挽,露出線條勻稱的手臂。下襬收進水洗做舊的灰藍色牛仔褲裡,單肩斜斜挎個揹包,整個人顯得特別清俊挺拔。

看起來簡簡單單,乾乾淨淨……陸言鋒有點猶疑了。這麼個斯文的男生,真的是那個光著上半身蹲在陽臺裡勤儉居家的好男人?

陸言鋒在不遠處停住步伐,男生恰好抬起頭和他對上眼。

瞬間,他立刻肯定了正是這雙眼睛。

儘管當時是隔著一段距離,陸言鋒仍看得清楚這雙眼裡的熠熠神采。此刻近距離觀察,他更發現男生的眼瞳不僅深黑,還有毫不避諱的張揚的亮。男生看人的方式很直,從留意到陸言鋒起就不停打量他,視線率直地在他身上梭巡,沒有掩飾的意思。

就是這個人,全自動不怕累洗衣機。陸言鋒帶上點笑意。

男生看著警惕精明,事實上還是擺脫不了象牙塔內的稚嫩,他被陸言鋒借用教授的兒子的名義輕而易舉誆出真實姓名。陸言鋒看著這人大庭廣眾之下想炸毛,卻礙於面子,明明恨不得撲上來咬人仍強裝冷靜的模樣,便止不住地想逗他。

本來這際遇也該僅止於此,只是第二天陸言鋒翻通訊錄剛好看到喬清江的名字,於是順手發出了第一條騷擾簡訊——“清江,我真的很喜歡你,給我個機會好嗎?”

“滾你大爺!”五分鐘後,陸言鋒看到回覆時完全可以感受到對方滿胸腔的怒火順著這四個字砸了過來。

剛開始發騷擾簡訊時,對方總是立即回覆過來把他從胚胎時期一路問候到祖宗十八代。後來,喬清江似乎打算採取無視政策,無論陸言鋒每天發多少條、寫得多肉麻,對方都不理不睬,發出去的簡訊往往石沉大海。但是陸言鋒無聊啊,反正寫那麼幾句肉麻話既花不了多少時間又掉不了一兩肉,他完全當這是個減壓方法,記起來就寫上兩句“我喜歡你”“想你想得睡不著”,想像對方估計氣得直摔手機又忍著不來罵人,他就無由來的舒坦,繁忙一整天的疲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