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7部分

被一左一右夾著走出太守府,賈詡的臉上沒有不安,腦中卻飛速思慮著脫身之策,這張橫明顯是得了韓遂授意要將自己軟禁起來,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圍著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的。就算是趁其不備騎著馬跑,難道四條腿跑的就能快過箭矢了?這倆羌種不帶佩刀卻攜弓箭,擺明了就是不怕自己跑!

賈詡由二人引著一路兜轉,一會兒說要逛酒肆,一會說要逛市集,一個時辰下來竟道聽途說地將如今形勢打探了個差不多,將所有資訊匯總的賈詡心裡簡直像三伏天塞了塊冰一般,即有些冷的發顫,卻又消夏暑氣。

酒肆中歇息的潑皮無賴閒談中,說到宋建引兵於戎丘約戰馬越,馬越現已出兵,估計這一場仗是傾盡涼州之力的大戰役。而金城各部近日出現男少女多的情況,來市集上拿獸皮換物件兒的往日都是身形高大的羌種漢子,如今卻盡是些婦道人家,說明他們的男人都不在家了。現行的糧食在市集上價格已經漲到千錢一斗,近日裡必有大宗收購,便是用作軍糧以供消耗。

除此之外,賈詡還趁著黃昏讓兩個羌人漢子帶自己出城在草原上騎馬踱步了一會,倒不是為了逃跑。以觀賞金城落日的藉口,賈詡發現往日牛馬連天的景象如今只有三三兩兩的牧民趕著牛羊,駿馬幾乎都不見了。

如此一來,答案便已經呼之欲出。

韓文約出兵了!

此時此刻,他會帶兵去哪裡?隴西雖近,但宋建在隴西經營十年,雖談不上固若金湯但其治下百官已自成一套行政系統,其無論實力還是兵力都比馬越大得多,況且這種情況下,馬越只能傾盡全力以對付宋建,也就是說,現在的漢陽、安定二郡便如同不設防的麥田一般,任由韓遂收割。

夜了,晚食的點上,賈詡不敢領著這二人回宅院中吃飯,便折回白日裡前去的酒肆,三匹涼州馬便拴在酒肆的馬廄裡。借感謝之名招呼二人前往飲上幾碗烈酒,吃上些胡餅麵湯,稍作招待。

席間賈詡藉口自己不擅飲酒,卻一個勁兒地勸二人多飲,他的心裡百轉千回地思慮,他該怎麼做。

韓遂進攻漢陽,首當其衝地便是馬玩駐守的平襄縣,那區區兩千餘人定是難保城池,若是馬玩死於兵亂,豈不快哉?可平襄守不住,隴縣也未必能守,馬越一去留守之人必是馬騰,張家川幾千人馬只怕也難保安寧……韓遂若是狠勁上來斬草除根,就底下羌胡亂軍那德行,只怕張家川數年寸草不生,他的家眷可也都在哪裡。

‘馬越啊馬越,當初若是不將自己家眷接到張家川該有多好?’賈詡低頭飲下一碗烈酒,肆中酒客三三兩兩,賈詡入腹酒液卻是最為苦澀。想到這裡,賈詡告罪起身,說道:“二位先飲著,在下前去方便,去去就回。”

一羌人漢子罵罵咧咧地起身,一推几案唸叨兩句羌語,大意便是你先坐會,我陪他去。

賈詡的心砰砰跳了起來,儘管在董卓軍中混了個假司馬的職位,但他可不是靠著真刀真槍打上去的,儘管如今年過半百,他手裡也沒粘上多少性命,武藝更是稀鬆平常,況且當下手無寸鐵,這麼一個又高又壯滿身疤痕的羌種漢子,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簡直是難上加難!

賈詡走入側房,卻不想那羌人漢子也跟了進來,只得硬憋出些許穢液,轉頭看那羌人漢子竟是憋得滿面通紅也要方便,賈詡心頭狂喜,面上卻不露聲色地抬手說道:“您也請便吧,不必擔心,在下就在這裡等著。”

那羌人聞言大喜,便急急忙忙地褪下衣物方便起來。賈詡耳邊聽著水聲,面色陰鬱地踮腳看了一眼外面,轉過頭目光掃到了羌人左臀旁跨著的弓囊上。

那是一張羌中常見的牛角弓,弓弦通體獸筋製成如今已有些泛黃,賈詡盯著這東西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大,自己感覺起來幾乎是震耳欲聾,就在羌人俯身穿衣時賈詡一把將弓整個提溜出來,抓著弓臂反手猛地將弓弦勒在羌人漢子的脖子上。

只一下子,那羌人便劇烈的掙扎起來,賈詡一時不查竟險些被羌人的巨力掀翻過去,弓弦勒在脖頸上那羌人無法呼喝,大張著嘴巴發出一陣乾涸的聲響,賈詡兩手握著弓臂狠力地絞上一圈,緊咬的牙關渾身都在顫抖。

羌人掙扎的動作用來越大,一雙通紅的眼睛都被勒凸起來。賈詡控制不住被掀翻在地,渾然不顧衣袍上沾著穢物咬緊牙關死命地抓著弓臂,羌人兩手在脖頸間胡亂地扒拉著,腳下一蹬沒踩穩滑倒在地,連帶著賈詡也被甩翻在地上,二人在側間翻滾,賈詡的手臂一時無法抓住弓臂,右手不受控制地撐在地上,手掌按在散落一地的箭矢上被鋒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