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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下還能勉強安於現狀,可如果有一天劉宏不在了呢?他所想要保護的一切都化作虛無,那他又該去做什麼呢?
他覺得,有必要跟梁鵠好好談一談了,梁鵠不受時間枷鎖束縛的智慧,一定能帶他走出困境。
於是,他披起衣服,挑著燈籠叩響了梁鵠的門。
梁鵠門口站著兩名驪靬隨從,他們帶著刀劍隨時保護梁鵠的安全。這裡是幽州,他們從未來過的地方,不可以有片刻大意。
馬越輕輕叩門,他看見窗戶裡透著亮黃色的燈光,隨著燭火屋內的人影一動一動,梁鵠還沒休息呢。
果然,他一叩門便聽到梁鵠問道:“誰啊?”
“先生,是我,三郎。”
“進。”
馬越推開屋門進去,便看到梁鵠正穿著素色寢衣背對著門,奮筆揮就幾個大字,拿起墨紙吹去墨跡,這才轉身對馬越說道:“怎麼了,深夜過來。”
馬越披著衣服,說道:“學生睡不著,思慮著先生白日間說的話語,心中有許多困惑,希望先生能為我解惑。”
梁鵠看了他一眼,笑了,放下墨寶坐在對面,叫人上些糕點溫湯,這才和顏悅色地對馬越說道:“三郎有什麼困惑?”
“先生,如果這天下,學生只是說如果,如果這天下將來亂了,學生該做些什麼來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您。”
這夜裡萬籟俱寂,梁鵠盯著馬越的眼睛不說話。刺史府的僕從將幾碟點心放在二人中間的几案上,梁鵠看了一眼,拿起一塊,一邊咀嚼一邊看著馬越。
梁鵠的目光看得馬越渾身不自在,盯到馬越發毛的時候,梁鵠開口了。
“你什麼都不用做,誰都不用保護,你只需要保皇帝……誰都不要管,只保皇帝。你保住皇帝,這天下就沒人能動你分毫。”
果然,梁鵠還是要馬越保皇帝。
“可是先生,如果陛下……如果。”馬越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小,小到只有梁鵠能聽見的音量:“學生是說,如果陛下……不在了呢?”
“什麼!”
梁鵠瞪大了眼睛看著馬越,馬越讀得出梁鵠眼中的震驚……這天下,敢大大方方說出陛下不在的人,只怕不超過雙手之數。
壓下心頭震驚,梁鵠也不自覺地代入馬越的問題,如今他們爺倆兒一切的,至少是梁鵠的一切都源自劉宏,除了這個弟子之外他只有劉宏的寵信,那是他最大的籌碼。
半晌,梁鵠像是想通了,低沉地說道:“保陛下。”
“先生,如果陛下都……”
馬越想說,如果陛下都不在了,那還保什麼。可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梁鵠所打斷。
“陛下不在了,那你就保新的陛下!保皇子,保證皇子順利即位,陛下想讓皇子協即位,準沒錯!”梁鵠的表情說完已經有些惡狠狠了,瞪著馬越說道:“三郎你到底在想什麼?眼下黃巾之亂剛剛結束老夫都知道百廢待興,你卻問老夫如果天下大亂!陛下年富力強正值壯年,你卻問老夫陛下若不在該如何,你到底在想什麼!”
一直以來,梁府風度翩翩,即便火燒眉毛都不會著急,這位老人家始終有著自己的想法,儘管他的想法統統被世人視作旁門左道,但老人家自己的決定卻每每令其立於不敗之地。這一次,老人家被馬越問的聲嘶力竭了,再無風度可言。
“先生,您真覺得天下太平?涼州王國宋建那般王八蛋,十幾歲時他們就是能把手下派到演武場上一個個兒的送死的雜碎,現在更是草菅人命。他們在涼州掀起來的造反已經波及三郡,連韓約那個滑頭都被迫入了夥改名叫什麼韓遂。不出半年他們就能整合了涼州力量,刺史左昌像個白痴侵吞軍費戰事還給我哥穿小鞋,涼州的兵患能停嗎?您不是問我我為什麼打心眼兒裡防著我哥,我怕的就是他!左昌這麼幹,給我哥逼急了一起反怎麼辦,要是連漢陽郡都反了,叛軍就能直接打到隴關去!涼州能太平得了嗎?”
“益州現在什麼情況您也知道吧,成天給百姓送米吃的傻子們也跟著張角起義了,朝廷對益州不管不問,全指望著州郡自守呢,打黃巾死了近十萬人,朝廷還有能力發兵討賊嗎?張角死了,張修反了,就差三輔教百姓隱身術的駱曜了,他要再反了可真就是齊活兒了。”
“您再看看幽州關外,十幾個商旅血淋淋的屍首就在關外千步死掉,守城的漢軍看著幾十個盜匪愣是不敢出城,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