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下的叫喊,裝模作樣地向左前邁出兩步實則於馬越讓開距離,說道:“先清點東西,其他沒你的事少多嘴。”
同時,這屯長招了招手,對一兵丁說道:“下了他們的兵器,去個人通知祖司馬。”
在長江上,馬越搭乘的客船走到江夏的時候也曾被水軍盤查過一次,因此也不疑有他,便將環刀解下放在一旁,雙手環胸等著這些兵卒口中的祖司馬,馬越倒要看看,讓這班官匪奉若神明的佐軍司馬是個什麼人物。
說實話,這些兵丁若在馬越麾下,先各個兒拖出去打上五十軍棍再說。一幫什麼玩意兒?就是涼州的郡兵軍紀都比他們要好的多。
馬越的行李帶的不多,不多時便被盤查完畢,蔡琰下了馬車便一直站在馬越身側,也不說話。
蔡琰心裡對於被郡兵攔下盤查心裡沒有一絲不快,反而覺得有些悲慼……如馬越這般在洛陽呼風喚雨的人物如今成了白身還要受這些兵丁責難,若是父親當年的戴罪之身,又當如何呢?
蔡琰不知,蔡邕當年流亡至此時,這個姓祖的還沒當上軍司馬,而且一到揚州就有顧雍家裡的二三十人簇擁著一路直奔吳郡,壓根兒沒受到一點欺辱。
馬越看著蔡琰臉色有些不好,還以為她是有些害怕,輕輕地安慰道:“別怕,他們都是兵丁。”
蔡琰看了馬越一眼,她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兵丁,心裡也沒有害怕,不過並未與馬越解釋,只是點頭而已。
不多時,官道上遠方揚塵,遠遠望去一個男子騎在馬上身旁還有十餘人扛著長戈跟在後面跑著。
想來這就是他們口中的祖司馬了,馬越想道。
果不其然,來人一至此處便翻身下馬,身下騎也顯然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是普通劣馬罷了。在揚州這個地方,水牛跑起來都比馬快。
這裡的良馬太少了。
“在下祖郎,見過這位……駟車庶長是吧。”
祖郎話說得挺有禮貌,不過表情上沒有半分的恭敬,馬越低頭將這個祖郎從頭看到腳,三十上下的年紀,長得挺魁梧,只不過低了些只有堪堪七尺身高,腰側挎著環刀看上去挺威武一人,眉目也長得還算端正,只不過一口‘地包天’的牙齒毀了整個賣相,說話的時候瞪著眼,讓馬越覺得這個人隨時準備跟人拼命。
馬越也不接話,只是拱了拱手,祖郎並不見怪,打著哈哈拍著那屯長的後腦勺問道:“檢查完了嗎?”
“回司馬,檢查完了。”
那屯長獻媚的表情沒有受到絲毫獎勵,祖郎瞅著那屯長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笑道:“檢查完了還不扣下刀劍弓弩取了人頭稅放行?”
馬越一聽覺得就覺得不對,問道:“人頭稅可以,兵器得留下。”
“嘿!”祖郎一笑,搬著指頭說道:“你們這兒一、二、三、四,四個人,每人三金人頭稅,你這兒有十金,剩下兩金拿武器車馬抵了。”
“現在,所有東西都是我祖郎的。”祖郎說著張開雙手笑道:“趁著今兒個爺高興,你們趕緊走!”
說話間,祖郎已經從馬越的行禮中挑出一金的餅子丟給那個屯長笑道:“給弟兄們分了吧。”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蔡琰瞪大了眼睛看著馬越,哪裡有軍司馬做賊人在這官道上搶劫過往行人商旅的道理,馬越一聽便急了眼。
可是儘管他火了,卻仍舊壓了下來,他這邊只有三個男人還帶著一個蔡琰,而且三人的兵器都被解了下來,手無寸鐵。
他不能因為這一時衝動,而害了蔡琰。
祖郎那邊有三十餘個兵丁,都是正統的漢朝郡兵的裝備,從竹槍到環刀一應俱全,如果要再有那麼幾柄強弩那算是齊活兒了。
開玩笑,馬越就是真像洛陽傳說中那樣勇冠三軍,空手挺著老吊他也幹不翻這麼多郡兵啊。
馬越深吸了口氣,恨恨地點著頭說道:“行,行,那你就全都拿走吧。”
“識相!”祖郎朝馬越伸著大拇指,拍著他的胳膊笑道:“識相,不錯不錯。”
黑夫與劉伯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馬越,他們二人覺得哪怕是空手都勉強可以一戰,這個時代講究主辱臣死,就算是他們死了都不能讓馬越蒙受如此之屈辱。可他們卻看到馬越朝著他們搖頭。
祖郎的人將三柄環刀解下,駿馬從馬車上卸下來,裝著他們的行李就要離開,祖郎突然伸出手掌,喝止了一干手下。
他的手,指向蔡琰。
他見到蔡琰長得清新脫俗,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