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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口,讓你們緊張成什麼模樣了,別瞎忙活了,只是漢劍看破了一層皮罷了,又不是被長矛扎透了,來吧,我自己來就行。”

馬越說著便輕輕一拽就將身上的囚服扯開,本就殘破不堪的囚服又被砍了一劍,一拽上衣就開了,馬越拿著溼布擦著胸前的泥垢。

裴夫人笑道:“老爺你看,三郎身上髒的跟個泥猴子一樣。”

梁鵠看馬越還能自己擦身子感覺沒什麼事,便也笑道:“可不是,快三個月的牢獄之災,也是苦了三郎了。”

馬越將胸前擦拭乾淨,整盆水都已經成了黑的,想伸手擦後背卻扯到傷口疼的呲牙咧嘴,無奈只能把黑黑的溼布遞給閻行說道:“彥明啊,還真得勞煩你給我擦擦後背了。”

馬越無奈的模樣逗得幾人都笑了起來,上半身乾淨了裴夫人看著馬越身上才捂著嘴驚呼一聲:“三郎你身上的傷疤……這要吃多少苦頭啊!”

正低頭磨藥的蔡琰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若是平日有男人在她面前**上身一定會立即喝罵制止。

可這時的感覺卻只有震撼。

馬越上半身根本不會讓人想到肌膚之類的詞語,交錯的傷痕覆蓋住了七成的面板尤其是兩個肩膀,全部面板都是新長出來的,狼爪,刀斬,劍刺,斧削,箭痕。

儘管如此,蔡琰仍舊僅僅看了一眼便別過頭去。

梁鵠看著馬越無所謂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道:“三郎,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今後你別再參加戰事了,憑著一手好字陛下也會重用你的。”

對身上的疤痕,馬越倒是想的很開,沒有人比他還清楚從一介平民走到如今能夠直面大族子弟他付出了多少。

“先生大可不必,我大漢立國之初,便有著男兒功名馬上取的傳統,為大漢鎮守西疆也是學生的宏願。至於這些……”馬越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從大草原上的頑童,到中原皇都面見陛下,這條路本就不容易,若不是有先生傾力相助,只怕三郎還要死上幾次才能有如今的這點作為。”

關羽搖了搖頭,馬越身上這些疤痕的來歷每一條他都清清楚楚,這一條路走到現在,幾經生死之事,各種心酸他與馬越感同身受,撇了撇嘴吧,關羽說道:“我給三郎取來新衣。”

傷口敷上藥粉,蓋上草藥,眾人也都放下了心。

一番梳洗,馬越這才沒了那落魄乞丐的模樣,這一條威武的西涼豪傑回來了。

衛仲道一直在馬越身邊,馬越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馬越敷藥他在旁邊站著,馬越進內室梳洗他在門外兜圈子。

直到馬越再推開房門,他這才迎著馬越問道:“三郎方才在府門外所說一切如實?”

馬越看了衛仲道一眼,他明白,自己剛才的一番言論深深的刺痛了面前這個年輕人。

試問常伴左右的兄長,突然有一天變成為爭權奪利而害你至深的男人,心裡滋味怎能好受。

“仲道,我不能告訴你衛和兄長在哪,我只能告訴你他現在過的很好,去年我成婚時他還參加了我的喜禮。兄長當年是誠心誠意為你治病,卻奈何落個無功而返的身殘下場。”看了看衛仲道的面容,馬越嘆了口氣說道:“你與兄長很像,一樣的溫文爾雅,但你比兄長更有高貴的氣質,更好的才學。”

馬越說著,就走到了演武場旁的涼亭上,馬越笑道:“若是兄長在此,我定邀之共飲,若是仲道,則更願意為之執筆寫賦……這就是原因吧。”

接過關羽遞來的酒碗,馬越一口飲盡。

不再受牢獄之災,回家的感覺,真好。

第二十九章 袁門本初

府門風波過後,一連兩天馬越沒有出門走動。

第三日,老朋友曹操來了。

曹操進了前廳的時候,馬越還正在演武場旁的涼亭上寫著一副字,不是自己寫而是從書上抄的。

儘管讀了許多年書,但馬越離能自己寫出好的文章還差得遠,寫文章若寫不好,傳出去要遭人笑話,還不如不寫。

遠遠望見曹操,馬越放下筆,笑著招手打了個招呼。

曹操張開手臂笑道:“哈哈哈,陛下大赦天下正巧去了南陽做客,未能為賢弟洗塵還望勿怪啊。”

馬越搖著頭笑道:“接風洗塵大可不必,給我洗塵的太學生可是不少。”

曹操與那青年對視一眼,眼中溢滿笑意,曹操笑道:“哈哈,三郎好氣魄,衛覬與你的事情我已胸中瞭然,那衛覬才學尚可心胸德行卻差的太遠,上百太學生質問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