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也是絕對安全的……二十多年的交情,他們哪怕是兵戎相見都不會覺得奇怪,但兩個男人絕對不會對小孩子下手。
……
“怎麼回事,外面吵吵鬧鬧的!”董卓的府邸也是一樣,七八個軍侯聚在府中,董卓剛剛按下對峙三日直攻中城正門的決議,便聽到府外一片嘈雜,投過窗子遠遠望見門外停著一架馬車,便走到院中去問,“那是幹什麼的?”
兩個幷州軍慌慌張張跑過來,一臉奇怪的表情,說道:“將軍,外面是涼王家的世子,說給您送禮物來了,吵吵嚷嚷地要進府。”
“別慌,讓我看看。”董卓一下子心裡也沒底,馬越家的小兔崽子怎麼這會兒來了?董卓一探腦袋出去,涼王世子正跟幷州軍犯渾呢,推推搡搡地叫罵,“讓我進去,我是涼王世子,隴都還有哪裡我進不得的嗎?趕快讓開,不然待會讓我老叔把你們鎧甲拔了打屁股!”
董卓哭笑不得地出門,看著小臉兒通紅的馬擎問道:“哎喲大侄子,你怎麼來了?讓開讓開,涼王世子是你們能攔的嗎?”
馬擎一見董卓出門,樂了。指指點點地瞪了那些阻攔他的飛熊軍一眼,小眼神兒有點責怪地邊跟著董卓入府邊說道:“老叔你們這是幹嘛啊,我爹在府裡琢磨著怎麼揍你,你這兒也是長矛杵著,老叔你跟我爹都二十多年,還沒我你倆就一塊共事兒了,有什麼不能直接說開的啊。”
董卓憨笑一聲,攬著馬擎走入府中,馬擎東張西望地就知道得了。幾個穿鎧甲的飛熊軍剛衝個對臉兒,這就是要開打啦嘛。董卓問道:“擎兒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我爹叫我來送禮物給叔父。”馬擎跟董卓沒有一點兒見外,侍女捧來水果立馬拿起一串葡萄吃起來,一邊吃一邊把今晚涼王府中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指了指外面說道:“對了老叔,我帶來一車東西,你記得叫侍從推到家裡。”
董卓苦笑著應諾,招呼侍從將禮物收下,嘆了口氣,心中暗自對自己笑道:馬越這小子,都這兒會了,還讓自己幫他教兒子呢。
董卓何等聰明的人,會對這個事看不透嗎?他跟馬越的默契早在這二十餘年裡超越所有人,僅僅憑著馬擎言語中走了樣的便知道了馬越的想法。
“擎兒別擔心,老叔跟你爹沒啥事。對了,你上次不是想讓老叔給你講講戰場上的事情麼,老叔給你說,知道為啥一生所歷大小百餘戰,老叔都沒事兒嗎?原因就在這個!”董卓像變著花樣一般從脖頸間拽出一個白色的小牛角,好似玉做的一般。“這個白牛角是老叔早年得的,一直戴在身上護身,現在是你的了,讓它保佑咱們涼國世子平安!”
董卓把白牛角戴在馬擎脖子上,又講了些當年征戰的故事對馬擎聽,將他的注意力從董馬糾紛之中拉出來,待到子夜才遣十餘騎將馬擎送回府邸。
回到府中的董卓開始穿戴甲冑,“給老子傳令,今夜進攻中城門!”
第六章 惱羞成怒
中城城跺上,馬越看著那一小隊幷州騎兵將馬擎送回中城,他才真正放心。儘管內心裡對董卓再多信任,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誰能保證完全呢?
馬越打定主意,這事兒從頭到尾不能讓蔡琰知道,否則孩子他媽非得把涼王府拆了不可。
“猴子哥,你別回去了。”臨跨上駿馬,馬越轉頭對馬玩指了指城頭,說道:“以我對仲兄的瞭解,擎兒送回來,我可以放心,仲兄就該趁著今夜強攻中城了,這扇城門,交給你了!”
當下抱拳應諾,馬玩沒有再多的話。楊豐已經率領死士摸到董卓府邸附近,眼下馬越所能依靠主持大局的非自己不可。
先一步回到內城府邸,馬越才剛坐下,便聽到府門外駿馬蹄子砸在道路上的聲音。家裡的小兔崽子一蹦一跳地跑過兩道庭院,風一般地撞入堂中,嚷嚷道:“爹,你兒子活著回來啦!”
“小聲點,你娘都睡了。”馬越好像一副從沒離開過的樣子,胳膊撐著腦袋老神在在地斜臥榻上,有些嗔怪地對馬擎說道:“還有,少叫爹,叫阿父。”
“知道啦爹!”馬擎有樣學樣,十分慵懶的拉過一張胡凳坐下,小聲嘟囔道:“府裡這麼大,阿母在後宅哪兒聽得到……不過話說回來,爹,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虎頭虎腦的馬擎兩手撐在胡凳上向前探著身子,瞪著一雙晶瑩的大眼睛望著馬越,十分認真的說道:“你肯定特別討厭我!”
“怎麼這麼問?”馬越坐起來了,氣呼呼地問道:“董老二到底跟你說啥了?怎麼,他還想當一回智將,給爹跟兒子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