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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道:“鄂答應現在怎麼樣了?西藏的事情處理到哪個程度了?”十三思索了一下,道:“皇兄已採納了鄂齊的建議,派了僧格、馬喇去了西藏,待動亂平反,此二人便留在那裡作駐藏大臣,這次會派駐軍入藏,徹底解決那裡的問題。至於鄂答應,四哥並沒有為難她,只是作為剛入宮的女人,行為極其飛揚跋扈,而且竟敢危害皇嗣,如若不是副都統正為朝廷出力,不要說四哥饒不了她,就是皇后也輕饒不了她,畢竟四哥的子嗣極少,這也一直是皇后的心病。”

撫住那臉上那細長的傷口,心中不禁回想起了那天回到房中的情形。

回到院中,已等得焦急的巧慧團團地轉著圈子。待瞧見了我的臉,大驚失色,連著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本不想把事情弄大,因此,只是一個勁說是自己不小心掛了一下。但經巧慧仔細觀察後,卻一口咬定臉上是用手指抓的。直到胤禛回房,她還一直在堅持已見。

房中只剩胤禛我們兩人時, 他靜靜地站在我面前凝視著我,最後目光盯在了我的臉頰上,眸中的暖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恨意。我心中極是熟悉他的這種神色,心底是不由得打了一個激凌凌的寒戰。

不願自己的孩子沒有出世便沾上人命,於是,我向前一步,向前微微探著身子,把頭置於他的肩頭,輕輕地道:“我們走吧,我還真的有些想念禛曦閣了。”他默了一會,攬住我的腰,淡淡問道:“是誰?”心中一緊,快速地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這件事無論如何也瞞不下的。況且現在西藏的情勢吃緊,他應該不會對鄂答應怎麼樣。

我抬起頭,盯著他道:“鄂答應。”他神情如常,好像心中早已知道是何人所為,細想了一會兒,便知道了箇中情由,這偌大的後宮,除了先前的齊妃口言語有些許刻薄外,其餘眾人都是嫻靜、淑慧的女子。因此,除了剛剛入宮,不知深淺的新秀女之外,沒人會來招惹我,而新來的秀女中,只有那個鄂答應侍寢了一次,而朝廷又正好在重用她的家人。

“四嫂,……”聽著十三的叫聲,收回飄渺的思緒,瞅了他一眼,道:“什麼事?”十三好笑地道:“你又神遊太虛了,難道四哥說你自回園子開始,就好像是有心事一樣。”我心中一怔,即而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些日子一直在想著弘曆的事情,這是無法說得出來的難題,因而也無法排解內心的苦楚,整個人便顯得有些悒鬱。

我道:“我哪裡會有心事,朝廷正用著鄂齊,因此鄂答應雖被禁足,也不要委屈了她。”心中暗暗苦笑,我們這邊剛剛回園子,宮中的鄂答應就被禁足於秀女住處,如若不是十三說漏了嘴,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可是,宮中有宮中的規矩,況且這也是她咎由自取。

十三搖搖頭,嘲弄道:“先前是誰巴巴地追到宮中,令四哥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會倒是一副大方的樣子。”傷疤被揭,心中有絲惱羞成怒的意思,抽出胳膊,站在原地,瞪了他一眼,道:“是誰為了見綠蕪,故意把腿摔折了。”十三訕訕地笑笑,抓起我的手放入他的胳膊中,道:“到此為止。”緊接著又道:“你也不要過於擔心,鄂齊已知曉了其妹的惡行,已上書請罪,並感謝皇兄寬恕了她。”

兩人又閒扯了一會兒,我心中思量了許久的話還是問了出來:“四阿哥這些日子都忙些什麼,好些日子不見他了。”聞言,十三‘哧’地笑了出來,邊笑邊道:“這孩子像是轉性了,竟一反常態,整日裡往宮外跑。況且,兩個月內收了三個待妾,連皇兄都大跌眼睛,說不知隨了誰。”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心裡猶如被細針密密地紮了一層一般,有些隱隱作痛,步子不由得緩了下來,十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可是累了?”無力的點了點頭,隨著他向禛曦閣方向行去。

低垂著頭,內心一直在責怪自己,已注意不到周圍,只是亦步亦隨地眼著十三。

“臣弟參見皇兄。”聽見十三的請安聲,驀然回神,抬起頭來,卻發現胤禛面帶微微笑意盯著十三臂膀中我的手,見我望去,斂去些許笑意,對十三道:“隆科多的事情處理得怎樣了?”聽得心中一怔,隆科多不是在勘測邊界嗎?正在不解,十三已抽出我的手,道:“造屋已完畢,只待押去就行了。”向前走到胤禛身側,摟住他的一隻手臂,整個身子都依在他身上,默默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原來在七月初三隆科多已經被召回京,抄家禁錮,並且諸王大臣會議定隆科多四十一條大罪。最終,胤禛的處理是:“隆科多免其正法,於暢春園外造屋三間,永遠禁錮”。‘鳥盡弓藏之’,這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