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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來,不然他們三人這大夏天的,又是在林子裡,根本悶得睡不著覺。

可就在他們拿著電扇上山的時候,看到前面的山路上站著一個個子很高脖子很長的人,他們老遠地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但一想自己是護林員,於是兩人壯著膽子就走過去了。

直到兩人離那怪物三四米遠的時候,王鑫猛地專注霍林,慢慢往後褪去。可霍林不明白王鑫是什麼意思,還以為王鑫是在縮(膽小),就拿手電筒照著前面的人影,問了句,“前面的朋友,大晚上的在山上危險啊。”

手電筒煞白的光照在那玩意兒的背上,它的身子很瘦,而且雖然個頭已經有兩米多高了,但背還馱得很厲害,瘦骨嶙峋地,尤其是那個腿!膝蓋竟然是反曲著的,向後凸。當時他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玩意絕對不是人”!

霍林看著這個怪物的背影,越看心裡越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仔細地搜刮了下記憶後才發現,這個怪物,正是他們老家那兒謠傳的——野雞脖子。

相傳這種怪物是人吊死在山林裡之後屍變產生的怪物,所以大多是晚上出來活動,而且因為是上吊而死,所以脖子會拉的老長老長。讓我不禁想到了張老漢的死相。心裡打了個哆嗦,那傢伙該不會也會屍變成野雞脖子吧?

任何的傳說都必然會有它最初的事實依據,就好比這個野雞脖子的傳聞,搞不好就是從這邊傳到霍林老家的。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我們三個人躲在屋子裡是安全了,只要不開燈,躲到天亮也不是問題。可王鑫呢?我雖然與他不熟,但是霍林和林軒與他感情都挺深,之所以沒急著去救他不過是因為不知道他人在哪兒,這麼盲目的回到林子裡只是種盲目的自殺行為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晚一分鐘,王鑫的生存機率就會降低。每一分鐘都是對霍林和林軒的煎熬。

其實我挺能理解他們的這股子猶豫勁兒的。

不是我自私,人來到這世上是赤條條的來,走也是赤條條的走,就連親人我們都無法久伴,更不用說是幾個月的同事了。不過為了緩解這種尷尬,我伸出手指在地板上漫無目的地敲了起來。

一開始敲著我只是覺得無聊,可敲了幾秒鐘之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不只是我,就連霍林和林軒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手,準確的講是我手所敲的那塊地板。剛敲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在我敲下去的瞬間,會有迴音從地板上傳出來,直到我敲了好一陣子,迴音越來越明顯,我嚥了口唾沫,把手緩緩地抽了回來。

可地板上的敲擊聲仍然沒有停斷,聽著這聲音我頓時頭皮就一陣發麻,渾身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把手舉了起來給霍林和林軒看,示意這並不是我敲的。

他兩的臉色頓時煞白煞白的,等著我剛剛敲得那塊地板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嘭嘭嘭嘭!”

屋子的大門被人敲得像鼓一樣。

林軒試探性地問了句“誰呀”,而我和小霍則一人端起了一杆槍,瞄準了屋子的大門。

終於,門吱呀一聲開了。

令我們吃驚的是,站在門口的竟然是一身狼藉的王鑫,他的護林員夾克和登山褲都被撕咬碎了,腿上甚至還少掉了一大塊肉,一大塊皮就只有一點點還連在腿上,整個掛在那兒,傷口的肉都往外翻卷開來,變成了深紫色,血已經流乾了。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想,不過在我看來,這已經不是個活人了。道理很簡單,人是靠腿走路的,不管是誰,腿受了這麼重的傷根本就沒辦法從那些怪物手上逃離了,而且“活屍”這玩意兒我還真的見過。

霍林看到王鑫推門進來,連忙就要上前扶住慘不忍睹的他,但是他才邁出腿就被我攔住了。我對他和林軒做了個不要動的手勢,隨即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那把開山刀,戒備著問了句,“王鑫?是你麼?”

對面的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往我們這邊一聲不吭地走著。

這下就連霍林這小胖子都意識到了不對勁,湊到我的耳邊問了句,“他是王鑫麼…”

“可能不是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玩意兒應該叫做‘行屍’,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目標,是你們”,說完我把抓著開山刀的手伸了過去,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神絲毫沒跟著我手的晃動而產生反應,眼珠子就像是被卡死在眼眶裡了一樣,因為行屍不像活屍,行屍最多是中陰身一樣的玩意,他不知道自己死了,仍留戀陽世,留戀生前的種種,例如親人朋友。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