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之中便能夠體會。
然而,那只是自己見到的,這普天之下,還有沒有其他的雲天閣倖存者,生活在生死的邊緣。
甚至,母親和姐姐,是不是還在人間,她們的生活又將是怎樣?
就算拋開報仇不提,楚洛也決不能讓他們再如此的生活下去。
“是啊,我並不孤單,是我想錯了,這副擔子,其實並非只有我一個人在承擔,所有的雲天閣倖存者,都在默默的承擔著。”
楚洛想著想著,一雙拳攥得緊緊的,小風忽然間發現楚洛的眼中,再次燃起了那種堅定的眼神,這種眼神,小風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
小風欣慰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楚洛為什麼變得這麼快,但是很清楚,肯定是厲柔的出現,改變了一些什麼,而且,從這一刻起,當初那個熱血中不乏狂氣的老大,回來了。
……。
五日後,日朔長老已經準備妥當,手下四位弟子,還有十幾個親信,也都整理停當,聶遠和幾位師兄弟有種感覺,這一去,倒不像是征戰,反而有些像是不再回來了。
師傅的心裡究竟是怎麼個想法,聶遠等人揣摩不透。
長老出征,內門自然要有個儀式,副院主倒是沒有來,內門之中的禮堂堂主,率領一些高手,來給日朔長老送行出征。
其實,在這些人的眼裡,這一仗基本沒什麼懸念,無雙武院一位長老,完全有實力憑著一己之力滅了一個二流宗門,而且也就是一走一過的事,這所謂的送行,也只能證明日朔長老在無雙武院的身份。
城門處,佇列整齊,旌旗飄擺。
內門禮堂堂主的身份,僅比長老第一個級別,此時禮堂堂主在正在和日朔長老說一些場面話。
上官家和東方家族兩大家族的人馬已經聚齊,站在日朔長老的身後,上官家族領頭者便是上官震野和上官震洪,而東方家族卻是東方辰傑和李懷兩人。
兩方人馬站成兩隊,雖然誰也沒有說些什麼,但是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們這兩方人在看彼此的時候,眼神裡都帶有挑釁的味道。
聶紅來到聶遠的身邊,師兄弟幾人回頭看了幾眼。
“大師兄,你看看這些人,還沒出戰,就已經開始針鋒相對了,這要是真打起來,我真懷疑,他們會不會自己給自己先來一下子。“
聶遠也回頭看了看,而後冷哼一聲道:“哼哼,我看,你不用懷疑,答案是肯定的。“
“大師兄,咱們還是應該跟師傅說一說,那楚洛雖然只是一個宵小之輩,但能讓上官震英吃了大虧,料想也有些本事,而且其中必定還有玄機,雖然師傅實力高深,又有我們輔助,可奈何到時候禍起蕭牆,難免會陰溝裡翻船啊。”
幾個人沉著臉,不時的回頭看上一眼。
兩方之中,上官震野和東方辰傑比較沉穩,率領身後所屬的數百高手,一副靜候指令的模樣,那上官震洪和李懷兩人卻不時的對視一樣,那種眼神看上去就好像要隨時動手宰了對方一樣。
客套話,很快便說完了,禮堂堂主率領一眾手下,讓路到兩旁。
日朔長老也不耽擱,莊重的斷喝一聲,出發。
近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北進發,隊伍人頭攢動,而且,有些人騎乘著寵獸,顯得有些雜亂。
行出十幾裡地,聶遠和聶紅來到日朔長老的身邊。
日朔長老的胯下是一頭青牛獸,這青牛獸也是一種高階靈獸,畢竟日朔有著長老的身份,不可能沒有像樣的寵獸,寵獸對武修者而言意義很重大,甚至在某種角度來說,比寶器還要重要。
能戰能輔還能當做腳力,而且,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師傅,你看看這些人,沒有他們,就憑咱們,雖然人少,但也足夠了,只要殺入那武陽城,擒賊先擒王,殺了楚洛他們便樹倒猢猻散了,可是有這些人在,師傅,我看情況有些不妙啊。”
聶遠說完,聶紅也在一邊說道:“是啊師傅,可別到時候,咱們衝殺之時,還要回過頭來管他們。”
日朔長老笑了笑,也回頭看了一眼,而後笑道“呵呵呵,一切順其自然便是,他們願意去,那便去就是了,只不過,此去究竟是何結果,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聶遠看了看聶紅,聶紅皺起了一雙繡眉,顯然兩人都有些一頭霧水。
武陽城距離風月古城只有數百里之遙,這個距離,聽起來不近,但是在武修者的面前,其實很很短,即便是一個鑄神境的武修者,全力疾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