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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做個夠。他若連來提親都不敢,那我也不敢嫁給他。”

青柳附和道:“好,就依你,阿姐知道你向來有主意。只是有一點,他或許不是不敢上門提親,而是不知你心裡也有他呢?若你們兩人已經表明了心意,他還不敢來,不敢給你承諾,這樣的人,阿姐也瞧不上。可若他不知你的心意,才不敢冒昧上門,而你又不和他說,豈不是白白錯過了一段好姻緣?”

這話聽得青荷停了手,紅著臉猶猶豫豫道:“是這樣子嗎?”

青柳輕笑道:“是不是總要問清楚了才知道,這是關乎你一輩子的事,可不能隨意。你要是不方便,阿姐幫你去問。”

青荷低頭想了一陣,搖搖頭:“我自己去問他。”

青柳握了握她的手,道:“帶上青松,別讓人有話可說。姐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既然能讓我的妹妹看上,想來人品定是好的,就算家裡條件差些,只要你們兩個夫妻齊心,以後日子總會好起來。”

青荷抿著唇,“現在說這個還早呢,八字都沒一撇。”

青柳知道她怕羞,只含笑不語。

過了一會兒,青荷又道:“阿姐,前兩天大堂哥來家裡,他說知道了大娘的心思,叫你不必為難,他已經從酒樓辭了工,打算做點小買賣。”

青柳忙問:“什麼買賣?”

青荷道:“這個我倒沒細問,我聽他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小本生意,也沒有鋪面,大約就如貨郎那般什麼都賣吧。”

青柳笑道:“這可是巧了,我們兩個做了娟花正不知該賣給誰,大堂哥就準備做貨郎去了,你說咱們兄妹三個,自家人不就能把這生意做起來了?”

青荷也喜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

青柳調笑道:“只怕你這兩天一顆心都被別人佔據了呢。”

青荷跺了跺腳,“阿姐——”

“好好好,阿姐不說了。娟花的事,我出來不便,還得你去和大堂哥細說,”

青荷點點頭。

青柳便把娟花的成本,售價,各自大約能掙多少錢一一說給她聽,讓她先去和李青榆協商。

傍晚青柳回到家中,薛氏含笑將一封信給她。

青柳遲疑著接過,待看到上頭“吾妻親啟”幾個字,心頭一跳,耳廓已經先紅了。

薛氏揶揄道:“滿打滿算也才走了三天,算上這封信回來的路程,那小子怕是前腳剛踏出家門,後腳騎在馬背上就給你寫信了。”

☆、林湛師門

青柳窘迫不已地站著讓薛氏調笑了一陣; 好不容易才被放回自己院裡。

關上房門,她拿著信仔細端詳。

長到這麼大,第一次有人給她寫信; 這感覺很新奇。

信封上的字端正有力,看不出林湛平日裡沒個正經; 寫的字卻與他的人一點都不一樣。

青柳帶著幾分期待,小心拆開信封,裡頭有好幾張信紙,折在一塊,她展開來; 信裡頭竟沒有寫字,而是畫了一幅幅畫。

她又是意外又是鬆了口氣,原本還擔心自己字認不全,看不懂他的信。沒想到林湛這樣別出心裁。

青柳嘴角不自覺含了笑,心裡發甜; 感念他的體貼。

她將信紙壓平了,才拿起來一張張仔細地看。

第一張畫的是一座巍峨的城門,比她上一次去縣裡所見的還要高大許多,城門上寫了平安府幾個大字,城樓上站著手持□□的守城士兵; 城外的百姓正排著隊進城,想來是林湛策馬途徑府城所見。

第二張則是一座廣茂的山林,他單人獨騎在林中賓士,夕陽西斜; 倦鳥歸林,遠處隱隱約約可見寺廟鐘樓向上曲起的簷角。

第三張是他夜宿一間荒廟的場景,破敗的廟宇,殘缺的泥像,屋頂牆角佈滿蜘蛛網,屋子中間生了一堆火,林湛正坐在火堆旁烤兔子。

看到這裡,青柳微微皺了眉,荒郊野外的,他又是一個人在外,不知道安不安全。

慢慢翻過這一頁,底下還剩最後一張。紙上林湛躺在草堆上,枕著手睡了,這景象只佔了信紙的一個角落,旁邊空著的地方又畫了許多東西,青柳眯著眼睛細看,等看明白,頓時就面紅耳赤。

他、他竟在上頭畫了那種畫!

青柳立刻燙了手一般丟開,面上紅得快要滴血,眼神飄飄忽忽,不敢往桌上看上一眼。

只是剛才看得仔細,那兩個小人抱在一塊,各種各樣的姿勢就像烙在她腦子裡一樣,怎麼也趕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