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行走戰車般的猛將,怎會被人一劍居中斬開?
千夜持劍而立,輕吐一口白氣。在他面前,王戰的屍體分成左右,這時才慢慢倒地。
“還我大哥命來!”
又一員威猛大將越眾而出,他衝得甚急,甚至撞飛了不少疾風之怒的傭兵。他並不如狂雷王戰那樣高大,但也接近三米,厚甲重錘,一看也是力量與防禦兼顧的人物。在戰場上,這樣的猛將一旦殺開了,可謂所向披靡,重兵器輪起來比什麼細劍短刺有用得多。
千夜一聲冷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此人戰力其實比王戰略遜一籌,戰甲也要薄一些。之所以這麼急著跳出來,無非是看自己斬殺了狂雷,以為消耗巨大,所以想要來搶人頭立軍功。
他的想法也不能說有錯,千夜畢竟原力修為有限,也並非刻意掩飾三處原力漩渦。能夠瞬殺王戰亦是不可思議了,多半是動用了什麼秘寶。這種威力級別的秘寶都消耗巨大,用一次即使不被吸乾,也是半死不活。這種便宜此時不佔,更待何時。
這人表面粗毫,實際心思細膩。若是平常,他這樣做也不能說有錯,只可惜他和王戰一樣,並不知道千夜是誰,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畢竟帝國和中立之地相隔遙遠,對中下層的人來說,那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到死亦不會踏足一次。千夜在帝國名氣再響,不到天王閥主那個層次,在中立之地亦不會有多少人知道。
千夜再度催動血核,燃金之血遍佈全身,每處肌體血肉都似燃起熊熊金焰,浴火之軀的力量被髮揮到了極致,同時原力漩渦也全速運轉,晨曦啟明的原力毫無保留地送到東嶽上,原力中無數極細微的晶粒已接近實質化,就是一個個極細小的刀刃,無比鋒銳。
等敵人奔到身前,千夜暴喝一聲,領域發動,東嶽又是當頭斬下!
千夜以極強悍身體,運極沉重重劍,輔以極精純原力,三者疊加,這一劍幾無可擋。
那人驚駭欲絕,橫持戰錘,拼命迎架,想要攔住這一劍。可是千夜看都不看,東嶽照樣斬下,將他連錘帶人斬為兩半!
眾傭兵無不倒吸口冷氣,可是亡命之徒在所多有,又有兩名戰將衝向千夜。他們比前一人實力還要弱些,可是千夜已經連殺兩人,他們又是兩人齊出,因此依然存了僥倖之心,想要奪這功勞。
千夜一聲長嘯,身影閃動,東嶽連斬兩記,又將這兩人連人帶兵刃斬為兩截!
其實還有一名戰將也想搶功,只是動作慢了點,當前兩人被斬殺時他剛剛越過兵陣,結果因禍得福。看到前面兩位的下場,他終是壓抑不住心中恐懼,失聲道:“怎會這樣?這,這不合道理!”
無論什麼人上去,無論修為武技高低,千夜就是蠻不講理的一劍落下,當場斬殺。
疾風之怒的軍陣後方,響起淒厲號角,這是進攻的訊號。前排傭兵猶豫著,有些不願上前送死,可是後排轉眼間湧了上來,大軍裹挾,無論願不願意,都得前衝。
千夜持劍而立,對如潮湧來的大軍視而不見。如果人多有用,天王大君就不會有那麼超然的地位了。
疾風之怒的指揮者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然而千夜畢竟不是天王,他也會累,也會消耗。疾風之怒就是打算用普通傭兵的命去填,消耗千夜,直到他疲累時再出手擊殺。反正只要有錢,傭兵還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兵潮還未湧至,已有無數原力彈射了過來。如雨流彈中,千夜只是略揮揮手,將射向眼睛頭臉的原力彈撥開,至於射向其它地方的就讓它去,都懶得理會。
轉眼間千夜身上就噼噼啪啪地燃起原力火焰,如同煙火綻放,不知道有多少原力彈射在身上。可是在烈火流焰中,那個身影挺立依舊。
不知何時小朱姬又攀上了千夜的肩頭,小傢伙抱著千夜,興奮地東張西望,“要打大架了啊!”
“是啊。”千夜含笑道。
“不過為什麼要等他們來啊?剛剛等了好久的說。”
“因為我們要正面殺回去,來多少殺多少。”
小朱姬感覺有些糊塗,“為什麼呢?捕獵不是要從後面下手的嗎?”
對這個小傢伙,千夜倒是一直很有耐心,“那是對待獵物,而我們眼前這些只是蟲子。對待他們不用那麼費事,碾過去即可。”
“原來是這樣。”小傢伙似懂非懂,忽然問了一句:“我也想碾過去。”
“好,一起。”
傭兵兵潮轉眼間湧至,將千夜和朱姬淹沒。戈多大急,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