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生起,他大吼一聲,一拳砸在地上,道道血色波紋頓時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數十頭形象各異的兇獸自血氣中生成,撲向周圍的白閥戰士。
一頭背生長長鬃毛的血豹速度最快,瞬息間就從一個白閥戰士身側掠過。這名戰士全身搖晃,扔下了手中的槍,拼命捂住咽喉,鮮血自指縫狂湧而出。他眼中滿是驚駭,慢慢倒了下去。而這個時候,血豹早已經撲到另一個白閥戰士身上,咬開了他的後頸。
數十頭血氣匯聚而成的兇獸到處肆虐,轉眼間就奪走了大半合圍上來的白閥戰士性命。拉塞爾的領域看起來十分完善,並且非常適合戰場上的大規模殺戮。
看到拉塞爾放出領域,正在伺機而動的千夜出手了,東嶽輕輕揮動,一道劍氣無聲無息地射向拉塞爾。
寂滅斬!
千夜研習寂滅斬已有多日,此刻發動,幾乎沒有一絲煙火氣,就連劍氣也變得若有若無。然而這一斬消耗的原力比過往大了近一半,威力可想而知。
正在操縱領域並且躲避狙擊的拉塞爾突然感到致命危險,他不及挪動巨盾,只能拼力回縮,單膝跪地,雙臂護住頭腦要害,全身血光大盛,領域幾乎具象化,彷彿瞬間出現了一個直徑數米的血池。
沒有任何徵兆的,血氣領域突然一分為二,數頭血獸不及閃避,同樣被切成兩半,又還原成血氣,匯入領域。
拉塞爾慢慢放下雙臂,忽聽啪的一聲輕響,他的臂甲分為兩片,掉落在地,手臂上則各自多出一道細細切口,如紅色絲線細得幾乎難以用肉眼看見。拉塞爾這麼一動,切口即刻迸開,變成深及臂骨的恐怖傷口。
這一劍只斬開了拉塞爾的一半臂骨,都沒能將他的雙臂斬下來,大出千夜意外。望著拉塞爾創口裡那閃爍著金屬光澤的臂骨,千夜若有所思。
拉塞爾的領域同樣被千夜一劍斬開,雖然馬上恢復,但是血氣明顯淡薄了不少,數頭血獸更是直接消失。在戰場上張開領域有利有弊,弊端就是如若被強者針對領域攻擊,就會極快的消耗原力。
拉塞爾的血獸領域品階著實不低,萬萬沒想到被千夜一劍切開,就此重創。
白龍甲的後續命令早已發出,數名白閥強者奔到,一齊出手猛攻拉塞爾。
這樣抽調戰力雖然讓防線其它地段壓力猛增,但白龍甲已經看出拉塞爾不是普通人物。敵勢如此浩大,若無特殊情況,這個要塞遲早會丟掉,若能斬殺這名血伯爵,也算收回一點本錢。
高空中,血族老人如死水般的雙眼終於起了一些波瀾,緩緩地說:“讓拉塞爾回來吧,再打下去,那個小傢伙說不定要動手了。”
此刻在他面前的影像上,出現的是一間幽暗房屋,可以看到窗外火光和爆炸頻閃,屋頂也不斷掉落木屑灰泥。
在房屋中央,放著一張簡單木椅,椅上端坐一個白衣女子,雙目微垂,似乎屋外紛飛的戰火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個女人,正是白凹凸。
在影像上,她雙手處的光芒越來越明亮,顯然正在匯聚原力,已經忍不住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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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一六 漫長的戰鬥
旁邊那名血族伯爵已經把命令傳了下去又回到老人身邊。向影像望了一眼微覺詫異“這不是長平白氏白凹凸嗎?她明知道您在這裡還敢出手?”
血族老人擠出一個讓人戰慄笑容“對於這些小傢伙們來說我恐怕只是一個寫在歷史資料上名字而已畢竟曾和我打過交道人類現在還活著屈指可數。”
血族伯爵不屑地冷笑道:“人族就是些短命種還敢和我們聖血之裔抗衡!”
血族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出了一會神方道:“人類啊是個很奇怪種族如此短暫生命甚至不夠我們幼兒成年們最強者卻擁有不遜於我們力量。永恆黑暗為何會允許這樣存在呢?我至今想不明白。”
老人感慨地道:“不要說是我就是那幾位高高在上殿下甚至於至尊女王陛下恐怕也沒有弄清楚們奧秘吧。”
那名伯爵明顯沒聽到過類似話當下一怔失聲道:“怎麼可能?”
老人笑了笑沒有在意伯爵不太恭敬言辭注視著影像中白凹凸緩緩地說:“她雖然是個小傢伙可是已經非常厲害了。在這巖漠戈壁上就算我出手她也未必一定逃不掉長平白氏這一代最出色後人身上肯定有幾樣保命好東西。”
伯爵意味深長地說:“如果她忍不住對拉塞爾出手話怎麼都逃不出您手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