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探的慾望。
我懂得了那拉氏的苦痛後,女人天生的憐憫心讓我不再排斥與她相處。短短的幾天內,我們居然成了好朋友。她大多數時間是幫我處理一些生活瑣碎事兒,我是個省事的性子,府裡頭的雜事多是由四阿哥親自處理,他個大男人平日也不大關心這些,所以府裡難免有些的混亂。四福晉有條不紊的幫我把所有的事務先歸類,再逐一處理清楚。我看在眼裡很是佩服,擱現代,她一定是女強人。
我從來都是個有話就說的人,對她大大的稱讚了一通,弄得那拉氏倒是紅了臉。笑說,難怪皇上都被我哄得團團轉,這張小嘴還真是甜死人。我怎麼會不乘機巧言聆色一番。哄得她開心不得了,連她身邊原來對我有些成見的貼身丫環都悄悄對桃兒說,她家福晉有很久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了。
從那以後,我跟那拉氏正式成為好姐妹,她知道我不願意跨進雍王府,每過三五天就便裝來格格府探我和諾月,她也是很喜愛小東西。對她的寵溺程度比我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也什麼都不瞞她,有時和四阿哥有些摩擦也不避諱,忍不住跟她告狀。她只是笑,我問她為什麼笑?她停了半晌方道,在雍親王府裡,四阿哥是個極冷漠且嚴厲的人,府裡的規矩也是所有皇子裡最大的,四王府的下人也是京城所有王公貴族最循規蹈矩的。也只有到了我這兒,他才是又變了一個人。
我雖然知道外人眼裡的四阿哥是不一樣的,但現在連跟他結縭多年的妻子都這麼說,還是不得不讓我為之瞠目。
那拉氏偶爾也會提起舊事,每次提到兒子時她的臉上總會泛出極溫柔慈愛的笑容,這種時候她就是一個幸福的母親。然後接著,她就會陷入一種特別的痛楚,不能自撥。所以,當我暗示她還能不能跟四阿哥重新來過時,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平靜:“有些事過去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破鏡即使重圓也會留下痕跡。所以,還不如及時放手。再說了,我跟爺最多也就是這些年來養成的相互扶持的一種習慣,而不是愛情。愛情這種東西是沒有辦法勉強的。對他來說,也許只有你才能激起他心底深處的那種衝動吧。”
有多少女人能看得清這點,那拉氏就這點就是值得我尊重和敬慕的。
看著她的落寞,我又忍不住會心疼。她是我到古代唯一的一個好姐妹,我不想她過得不開心。所以,她再來時,我就強拉她一起去逛街,不管是什麼時代,購物是女人最有效的發洩方式。
這天我們暢快淋漓地買了一大堆有用沒用的東西后,我想起有好久沒有去方振眉的南北貨行了,就拉著那拉氏一起直奔目的地而去。
運氣還不錯,方大掌櫃正準備出門被我堵在門口。他苦著一張臉無奈地跟著回到樓上,那拉氏看著我霸道的樣子覺得好笑,我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耿大姑奶奶,我真得跟人約好了有生意要談,你能不能放我一馬?”方振眉擺出一臉的苦相。
“我沒教過你嘛,跟人做生意架子要先擺足,讓他等半個時辰是最好的方法。”我不理他那套,見招拆招。
小方無言以對,摸摸鼻子乖乖地坐到一邊,充當僕人幫我們端茶送水。看他心不在焉如坐針氈的樣子,我忍不住拿他開涮:“做生意用得著這麼急嗎?你不會是佳人有約吧。”
話才出口,可憐的小方剛入口的茶水“嗤”地噴了出來,幸虧我動作快本能的一閃,沒被殃及到,我一臉嫌惡地道:“咦!好髒!被說中心事也不用這麼心虛吧,搞得象被捉姦在床似的。”
小方被刺激得猛咳,邊喘氣邊指著我道:“你這個人!真是越來越離譜了,真不知道四王爺是怎麼教你的!”
一邊看熱鬧的四福晉用手絹捂著嘴悶笑。小方看她一眼,又看看我;皺眉道:“你好歹也學學人家,笑不露齒!這才叫淑女。”
我無所謂地斜睨他一眼道:“我一向都是對什麼人就用什麼態度的,你不知道嗎?”
“怎麼說你都是有理的。”
“有理走遍天下!”
“對!不過,你的理叫做歪理。走得也是歪路。”
“你沒聽過嗎?不論是白貓還是黑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
方振眉豎起白旗投降:“反正說不過你,你不在府裡逗你家女兒跑出來亂晃什麼啊?”
“沒事就不能找你麻煩嗎?這兒好歹我也是半個老闆嘛!你做什麼歹心事了,不敢見我?還是店快讓你弄垮了?”
他碎道:“你這個烏鴉嘴,哪有人這麼咒自己的?只要你不來搗亂,店好得很?沒錢用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