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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is more beautiful because we are doomed。” 正是因人生有限,所以這世間的一花一葉才倍顯彌足珍貴。

關起電腦的那一刻,我有種被抽空的感覺,看電影時豐富的激盪起伏的情感如水無痕,空餘一片蒼涼的寂寞,消耗著我身體裡某種重要的東西……那像是一種罪,在拿自己的生命當作祭品獻給魔鬼。

想來今日自己太放縱太失控了,縱然是以學英語為目的也不該這樣一發不可收拾。讓有限的生命容納無限的精彩,才算不虛此行吧……

當放鬆變成放縱,也就無異於慢性自殺了!

淺藍感動,深藍沉重

——與大地震志願者Aldo的交談

當太陽斂去它最後的一抹光線,夜色悄無聲息地盤踞了曠遠的天空。眩目的霓虹燈明明滅滅,“Dio Coffee”的招牌閃爍著絢爛的紫光,在夜色襯托下,讓人聯想到法國Province(普羅旺斯)一望無際的薰衣草田野。

“Bye; Clara; stick to your goal and never give up。 I’m here; right by your side。” Aldo 對我說,笑的時候露出潔白的牙齒。“Thank you for your surport。” 我笑道:“So long。 Keep in touch through e…mail。”

與Aldo道別後,心彷彿被浸在一片蔚藍的水裡,既有淺藍般的感動,又有深藍色的沉重。

Aldo是一位40多歲的美國人,曾在美國海軍任少校並當飛行員,3年前來到湛江——中國大陸最南邊的海濱城市,擔任外教,教過我初三的口語,也因此與我結下不解之緣。在我來廣州求學後,我倆不時有郵件往來。我此次回湛江,特地與他在Dio Coffee館約見。

Aldo現在雖已退役,但他仍然在為美國的Sinopac Oil pany開重型起重直升飛機。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舉國同殤。Aldo則在13日晚即開著直升飛機,飛赴四川災區,成為一名志願服務的飛行員。

我一邊慢品漂浮著奶泡的濃香沁人的Cappuccino咖啡,一邊聽Aldo講他在汶川、映秀當志願者的經歷。

協助救災救援時,他的主要任務是開直升飛機,將推土機運到卡車到不了的廢墟,去開路,或者運送大量緊急救災物資。“The scenes were heart…breaking。”他說,用一種痛心的語調,“Yet People were nice and friendly。”有一次他把救災物質運到震區後,因太疲乏,於是下了飛機稍作休息。一位災*動將手中的一碗菜遞給了他,他婉言謝絕了——雖然災民很可能不知他說了什麼。

7月底,他還將飛赴汶川,去協助當地重建家園——尤其是學校。“I really care about those children。 They need to be loved; they need someone to wipe off their painful tears。”

Aldo最後對我說,未來需要我們年輕一代的力量與奉獻。“Somehow I can’t do more good due to language barrier。”他說,“China; and the world; is in need for the yourger generation like you to seek and implement new solutions。”

作為一位美國的志願者,Aldo只是把那一絲溫暖,視作一個包含未來承諾的約定,為此不惜日夜兼程,以儘自己綿薄之力。以他為代表的志願者們展示了人性的偉大、善良,讓人們得以在2008年觸控人類世界裡延續千年的脈脈溫情。這淺藍色的感動盈滿我的心田。

然而,天災叩問之下,中國發展過程中的隱患暴露無遺:被嚴重透支的脆弱的生態環境,嚴重滯後的災難預警機制,日趨邊緣化的偏遠小城……串串不盡人意的社會現狀等待著人們去改善,這深藍色的沉重召喚著我們的努力與奉獻。

淺藍感動,深藍沉重,逝者已矣,生者珍重。初三,中考盤踞著學習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