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欠我三條命。”神月空明放下茶杯,無奈苦笑道“十幾年前的事情,虧你還能記到現在。”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眼神玩味盯著吳姿卿,說道“難道你喜歡我?”
鏘······
寒光一閃,吳姿卿手中多出了一把鋒利短刀,刀身與刀柄連線處,刻著‘神月舞”三個字。
見到這把刀,神月空明臉上笑容一僵,說話的語氣有些悲傷“你還帶著舞雨蓮花啊。”
“這是舞姐姐送給我的禮物,當然要隨身帶著。”吳姿卿理所當然的說道。
神月空明呢喃自語了一句“是啊,舞送的禮物,我也一直帶在身邊呢。”
說完,神月空明,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女僕,說道“幽幽,去把鄂鋼和那把劍拿來。”
被稱為幽幽的女僕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吳姿卿好奇地問道“還有把劍?是什麼?”
“你們華夏的名劍,干將。”神月空明笑了笑說道“我只知道了干將,卻沒能找到莫邪。”
吳姿卿哦了一聲,有些失望道“莫邪在我七嬸手裡,你當然找不到了。”
“哦,嗯?你說什麼?莫邪在誰手裡?”
神月空明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現在剛一反應過來,臉上立即露出了激動地神情,緊盯著吳姿卿,說道。
“劍痴,刀痴。”
吳姿卿撇撇嘴,說道“我說莫邪在我七嬸手裡,你就別打莫邪的主意了,我七嬸從不見外人。”
神月空明面露失望之色,他也聽說過,吳姿卿的七嬸,自從她七叔去世後,就不再見外人的傳聞。
沒想到是真的。
半個小時左右,女僕幽幽抱著兩個紅木劍匣走了回來,放在桌上後,再次回到門口位置。
神月空明先後開啟兩個劍匣,取出裹著一層白布的鄂鋼,遞給吳姿卿,後者接過邪刀——鄂鋼,解開白布,一股子寒氣從刀身散發出來,陽光下,鄂鋼寒光閃爍,吳姿卿伸手從神月空明頭上拽下一根頭髮,疼的神月空明一陣齜牙咧嘴,抱怨道“大姐,你試刀,揪我頭髮做什麼?!”
吳姿卿沒搭理他,捏著頭髮,放在鄂鋼刀刃前,輕輕一吹,頭髮瞬間變成兩半。
吹毛斷髮。
吳姿卿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重新將鄂鋼裹好,放回到劍匣中,這才伸手去拿那柄干將。
《吳越春秋·闔閭內傳》中有記載“干將者吳人,造劍二枚,一曰干將,二曰莫邪。莫邪者,干將之妻也。干將曰:“吾師之作冶也,金鐵之類不銷,夫妻俱入冶爐之中。”莫邪曰:“先師親爍身以成物,妾何難也”。於是干將夫妻乃斷髮揃爪,投之爐中,使童女三百,鼓橐裝炭,金鐵乃濡,遂以成劍。陽曰干將而作龜文;陽曰莫邪而漫理。干將慝其陽,出其陰,而獻之闔閭,闔閭甚重之。
此摯情之劍,成雙成對,千百年來,似乎鮮少有湊在一起的機會,現在干將在手,送去給七嬸,也好讓這兩柄劍重逢,雖然吳姿卿是無神論者,但對於如此的神話故事,還是很喜歡的。
吳姿卿觀賞片刻,把干將放回劍匣,蓋上蓋子,招呼過司機,讓其拿上劍匣,隨後對神月空明說道“我有個朋友知道妖刀村正的下落,過段時間,我帶你去見她。”
神月空明聞言,笑道“看來這一刀一劍的付出,回報還是很豐厚的,不虧,不虧。”
吳姿卿嘆了口氣,遇到這樣的劍痴刀痴,真是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他難道就不知道無論是鄂鋼還是干將,扔到黑市,都是賣出天價的寶貝嗎?或許知道吧,只是深受姐姐神月舞的思想而導致的成了第二個神月舞,那個一心追求尋找收藏古代著名兵刃的天才女刀匠。
吳姿卿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站住身,扭頭看向神月空明,問道“舞姐還沒有訊息?”
神月空明點點頭,沒說話。
吳姿卿哦了一聲,笑著說道“舞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找到鳳凰血玉平安回來。走啦,改天見。”
“拜拜。”吳姿卿走後,神月空明緩緩站起身,走進別墅,來到一間滿是刀劍的房間,拿著布,一柄一柄的擦拭。
從小時候起,姐姐神月舞每打造一把刀劍,都會送給他一把成品作為禮物。
房間裡一共有378柄刀劍,隨便拿出去一把拍賣,都是天價。
人的名,樹的影。
神月家族的天才女刀匠,打造的刀劍,不止是收藏界的寵兒,更是殺人利器,深得某些組織的喜愛。
接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