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搖了搖頭。
還挺好玩的…。
皇帝心裡有事,蔡重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什麼事呢他這次卻猜不出來,他也不敢猜。
皇帝這個人,最忌諱別人知道他的心思,也最忌諱被人牽著鼻子走,以往與其說他通曉聖意,還不如說是皇帝允許他通曉聖意,一旦他通曉了皇帝不想被人通曉的聖意,那麼他這條命也算是到頭了。
蔡重低下頭,笑眯眯的問皇帝說著閒話。
“…周老大人這樣不行啊,這都一把年紀了,別真玩出什麼事來,陛下還是把他叫回來吧。”他說道。
皇帝果然笑了,越想越想笑,乾脆哈哈大笑起來,皇宮肅穆之地,陡然響起的清朗大笑讓路上低頭疾步而行的太監宮女們忍不住詫異的看過來。
而此時的漠北之地,也響起一片笑聲,只不過跟皇帝這種九五之尊相比,他們就低賤如塵埃。
偌大的校場上圍滿了兵丁,或者站或者坐。此時都笑的東倒西歪。
校場中間,正亂七八糟的躺著幾個兵丁。
“。。我是腿傷!”一個躺在地上的兵丁見滿頭大汗的青衣男人將白色的裹傷布往自己胳膊上纏,忙睜開眼提醒道。
男人瞪眼。
“那你把染料撒胳膊上幹什麼?”他問道,舉著裹傷布有些不知所措。
“我撒錯了。”兵丁也瞪眼說道。“你難道不會診治嗎?我胳膊出血,腿就不會受傷嗎?”
還診治!你還真入戲!
“你都暈了你還能說話?”弟子也瞪眼反駁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旁邊的人跺腳。
“還抬不抬了?”他們喊道。
那男人最終下定決心,將裹傷布還是綁在了兵丁的胳膊上。
“那就不能用木板抬了。得用軟布擔架。”抬擔架的人提醒道。
男人的頭上的汗一層層的出,又開始喊布擔架。
別的地方也是這一般的混亂。
忽的又爆發出一陣大笑,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