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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糜爛的棗逐漸的被夾出來。

“麻醉還差多少起效?”她大聲問道。

那邊的站立在傷者四周靜候手術的弟子立刻回答了。

“還有,師父,血就要沒了!”他喊道。

齊悅的額頭汗密密麻麻的不斷流下。

常雲成伸手拿著帕子給她擦去。

“去問那家人,再要血。”齊悅說道。

一個弟子應聲向門外跑去。

這邊齊悅終於夾完最後一塊,看著謝氏的臉色。

一旦氣道通暢,血氧飽和度立刻恢復。

“保持別動。”齊悅說道,放下手裡的刀鑷就站起來。

久跪身子麻木驟然起身一腳跌倒。

大家嚇得叫了聲,常雲成伸手扶她。

齊悅扶著他起來。

“你要什麼?”常雲成急問道。

“抽血,他們不會。”齊悅說道,扶著常雲成向那邊走。

“老師。她們,沒人給血。”那弟子從外邊跑回來一臉緊張的喊道。

什麼?

“我去。。”常雲成立刻要向外走。

齊悅拉住他。

“沒時間解釋來解釋去了。”她說道。說著將胳膊就退下手套,開始挽袖子,“給我針。”

弟子不知道做什麼,將針筒地給她。

齊悅矮身取過一旁的藥棉擦了手臂,將針插入進去。

伴著眾人的驚叫,血被抽出來。

“齊月娘!”常雲成身子發抖從牙縫裡喊著名字,看著她。眼圈發紅。

“給。”齊悅接連抽了兩管,才拔下針,一個弟子此時早沒了男女授受不親。伸手就拿著消毒棉給她按住。

齊悅將針遞給渾身發抖的弟子。

弟子都快要哭出來了,顫抖著捧住。

齊悅已經轉身又跪到在謝氏這邊。

“把針筒用過後馬上消毒,給我拿來我要用。”她說道,手下利索的消毒,重新戴上新的手套。

針筒很快被送來了,齊悅放下拿起來剪子,看著這針筒,抽出內筒拔下針頭,用力的剪了去。

“師父!”弟子們發出一聲喊。

“師父幹什麼!”張同也喊道,眼睛瞪大。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針筒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