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軟到在地的瞬間,守候在兩側的侍衛突然暴起,各自挾著兩側的嚇得瑟瑟發抖的百官。
曹司馬穿著戎裝從百官群中走出,騎上一頭侍衛牽來的高頭大馬,朗聲說道:“皇上,還請禪位給南陽王!我們絕對不會為難百官。”
他雖胸有成竹,但仍然有些懊惱,在他看來,最完美的結局,便是參加冊後大典的非己方人盡數昏倒,卻沒想到凌雲霆這麼快就察覺出異常。
凌雲霆冷冷的注視著高臺下的人群,快速一掃,並未發現南陽的身影,這些凡人,真是狼子野心,以南陽的名義要求他禪位,其心昭然若彰,他若就這樣輕易將帝位給了南陽,南陽未必做得穩。
“南陽在哪?”他不緊不慢的問道。
“王爺是未來的君主,這麼危險的地方,我們這為臣的怎麼會讓他以身攝險。”
一番話,被他說得冠冕堂皇,好像一個真心為主的忠臣模樣。
“這江山朕可以給他,但你這賊臣豎子,朕萬萬不能留下!”
抱著太后,往前踏出了幾步,說話時烏髮無風自動,雪眸傲然,徒然升起俾睨天下之氣。
“喔?”曹司馬仰頭狂笑,眼中滿是嘲弄,“我現在還喚你皇上,是給你幾分面子,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你的處境嗎?宮中的侍衛,除去怡景怡鳳兩宮,早已盡數換上了我的人,你想要我的命,簡直不自量力。”
“那又如何,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只我一人足矣。”凌雲霆眸光如劍,冷冷的落在曹司馬身上。
“雲…”漆汐擔憂的望著凌雲霆,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已經知道他在塵世的一些禁忌,這些人都是凡人,他不能動手傷害他們。
“讓我來吧。”想了想,她的修為雖然還停留在練氣後期,但是對付曹司馬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凌雲霆輕輕搖頭,將太后交到漆汐手中解釋道:“有這麼多侍衛在,你近不了他的身。”
“不行!你不能違背規則,到時候傷了自己,誰來主持大局?”漆汐伸手拉住凌雲霆,急切的勸解道。
“你們兩個,商量夠了沒?”見兩人拉拉扯扯,曹司馬嘲弄的喊道,“認清形勢乖乖禪位,做你的太上皇,我保你們性命無憂。”
“大司馬!”一名面相耿直的官員突然大聲斥責道,“我竟不知你有此狼子野心,皇上正值壯年,是個明君,你逼他退位意欲何為!莫不是想改朝換姓,你這是痴心妄想。”
官員的話,頓時引得眾官員對曹司馬加於怒目相視,紛紛指責道:“真是狼子野心啊,平素裝出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原來不過是迷糊人的把戲。”
“尚書大人,你怎麼能汙衊我的一片忠心,要說當今皇上,他也算個明君?”曹司馬嘴角勾了勾,諷意十足,“為登大位,他殺兄弒弟,九名皇子就獨獨留了南陽王爺一人,最讓人不齒的是,他看上了南陽王妃,設計王妃假死,並將她立為皇后,企圖瞎謅個假胎記,愚弄臣民!你們說這樣的皇帝該不該廢?!”
原本憤憤不平,意憤填膺的百官,有大半人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們心中也有相同的推斷,一時皆是低頭沉默了起來。
站在人群中柳相激動的掙脫束縛,憤怒的大斥:“信口雌黃,一派胡言,若真要南陽王的意願,這樣的場合,他又怎麼可能不在場,分明是你們曹家生了造反之心!”
“找死!”曹司馬雙目一瞪,照著柳相墜出一把紅櫻長槍,槍尖寒芒畢現,眼看著就要刺上柳相的胸口,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盈的點在尖頭上。
朝著曹司馬冷然一笑:“你的命得留下。”
曹司馬大驚失色,他用了十成的力氣丟擲的長槍,竟然被他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給接住,眼前的景象讓他生出了十二分危機感,他夾著馬腹,驅著馬連連倒退,大喊出聲:“所有侍衛聽命,一律向前拿下狗皇帝!”
話音剛落,成千的侍衛洶湧而出,神情激動,齊刷刷的舉刀往凌雲霆方向衝去,而曹司馬則使著熟捻的輕功,往高臺上急急掠去,一雙渾濁的眸子,閃著精光。
就在曹司馬的長臂探上漆汐肩頭的那一刻,漆汐波瀾不驚的對著曹司馬報於淡然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拔下木簪,反手送入曹司馬的胸口。
忽然傳來的刺痛,讓曹司馬幾乎要發狂,他一心只想著將他們擒下,好用來挾持皇帝,怎麼就忘了她會武功!一截小小木簪居然可以穿透他的胸前特製的護心鏡,直直插入他的胸口,皇后的武功修為之高,大大的超出他的意料,他震驚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