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他半邊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據他這幾日的暗中觀察,還有王府眼線的彙報,醜女小草近幾日有幾股勢力都在暗中跟蹤著她,就算她是寒菱,想到寒菱,那日在櫟陽郊野遇到她的情形又閃現在腦海中,嘴角不由微微上揚,那個姑娘確實有點意思,再想想醜女小草,二人確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銀若宸此時才恍然大悟,如若真是如此,那麼揭開寒家班的血案恐怕要從她的身上下手了。
那她究竟是何目的來到王府呢?這些人跟蹤她所為何來呢?
她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無心無肺,活潑善良嗎?還是把一切都仿裝起來的,或許來到王府也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想到這兒,站了起來。
“王爺,現在王府內外都有不同身份的人在跟蹤著醜女小草,形勢詭異,據屬下觀察皇上也正在派人盯梢著她,似乎想從她身找到些什麼?由此可以看出起碼她應不是這些敵人派來的奸細,如若她真是那個姑娘,看來她的處境非常危險,而我們想要了解到的情況恐怕與她有干係,勢必要從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柳義擔憂地分析道。
銀若宸朝他揮了揮手,說道:“繼續派人保護好清心庵的老婦人,一定不能讓她出事,從目前情形來分析,她既是知情人,也是一個可憐的苦命人,至於這裡,本王自有分寸。”
“是,”柳義答應一聲,撤了下去,銀若宸負手在房中踱起步來。
寒菱悶悶不樂地朝臥房走去。
“翁主,早點歇息吧!明日就是上元佳節了,還要去廟會玩呢!”小兔子高興地說道。
上元佳節?寒菱心中一動,二年前,青陽哥哥就約好了她在那裡相會的,這一日也終於要來了!
寒菱躺在床上翻來覆出的,明明很困卻毫無睡意。
小兔子早已睡得沉入了夢鄉,被子都掉在了地下。
寒菱走過去撿起被子替她蓋上,披了件大氅朝外面走去,想去散散心。
剛走到門口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夜很寂靜,窗外慘淡而又靜謐的月光,映照著蕭瑟發抖的樹影輕微地搖曳著。
寒菱朝響聲望去,昏暗的月光斜射進的點點光暈正斜映在對面廂房的紙糊窗戶上,一個暗影在窗戶邊上一閃,倏地不見了,快得恍若風吹過一般。
寒菱心中驚呼一聲,什麼人?
略一思索,輕聲朝外而去。
東寢宮門口樹影斑駁,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瀉下來,大地一片蒼白。
四周靜悄悄的,並無一個人影,不知名的蟲子唧唧叫著。
寒菱搖了搖頭,難道又是錯覺?
信步走了幾步,沁人心脾的芬芳夾著乾冷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瞬間寒菱神清氣爽了不少!
沿著一排樹影走去,寒菱鬱結難解。一隻夜鷹“呀”地一聲飛走了,寒菱呆呆地站著。
諾大的東寢宮外牆上,唯有這一大塊外牆鑲金嵌玉,造型古樸而優雅,景調獨特。
這,正是銀若宸的寢房,淡淡的月光照射在上面,裡面宮紗燈昏暗的光圈隱隱飄出來,越加顯得神秘莫測。
驀地,寒菱想起了那些日日夜夜,與銀若宸“同居”的日夜,他結實寬闊溫暖的懷抱曾經是那麼的真實,連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麼令她心安,令她倍感溫馨。
心,酸酸的,臉上微微發燙,在想些什麼呀!
寒菱苦笑一聲,朝前走去。
“你能確定那個老婦人就是二十三年前寒陽寺的那個婦人嗎?”低沉壓抑的女聲音傳了過來。
寒陽寺,老婦人?寒菱聽得暗暗心驚,忙朝著聲音望去。
東寢宮門前有一片小花園,裡面樹木眾多,而這聲音正是從那一片黑色的樹叢中傳出來的。
寒菱聽得莫名,可二十三年前,這幾個字卻聽著有些耳熟,便悄悄隱藏了,仔細聽下去。
“娘娘,這絕對錯不了,奴才已經打探得很清楚了,這個老婦人出身戲班,且這個老婦人因為產後失子已抑鬱成瘋,自此後戲班的人離開櫟陽多少年,今年才回到櫟陽的,直到被血冼。”一個男聲低聲說道。
娘娘?戲班?寒菱聽得那是心驚肉跳!這聲音正是太妃娘娘的,寒菱化成灰也聽得出這聲音,可戲班,婦人,產子這幾個字,字字如千金般,聽得寒菱既模糊又疑點重重,她們這是在說什麼呢?
“難不成當時沒死成?可你們不是說她已經難產死了嗎?”太妃娘娘的聲音帶著憤怒與質疑。
“道理上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