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讓男人瞧見呢,王爺,您軍務繁忙,還是去忙您的吧,我這兒,您就不用操心了,讓楊路跟著就行了。”
“快說,本王要回去歇息了。”銀若宸絲毫不理會寒菱的話語,無動於衷地說道,神情不容寒菱拒絕。
寒菱心中叫苦不迭,忽然湊近他,神秘地問道:“王爺,您這臉上的面具該換換了,一點也不好看呢!不如,明日我們去櫟陽大街匠鋪裡給你重新打過一個可好?”
這下他應該被嚇住了吧!
錯了,銀若宸卻緊盯著寒菱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明日早上八時馬車會在寢宮門外等著,如若你說不出玩什麼,那就只能讓本來帶你玩什麼了。”
說完瞄了她一眼,越過她而去了。
可惡,怎麼說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卻如只螞蝗般甩都甩不掉,寒菱洩氣地坐在床上,明日該怎樣甩掉他呢!
次日清晨,寒菱還在做著美夢,就被小兔子搖醒了。
寒菱眼開眼睛,懶懶地問道:“小兔子這麼早幹嗎?”
小兔子急急地說道:“翁主,王爺正在大殿門口等著您呢,已經派人叫了好幾次了。”
寒菱一聽,忙驚得一蹦爬了起來。
今日可是上元佳節了,她咋就忘了這回事了。
慌忙穿戴冼漱後走去外面一瞧,太陽已經老高了,已經是大半個上午了,記得約著青陽哥哥的,好像是正午時分吧,算算還來得及,只是要甩掉那隻“螞蝗”,恐還要費點心思。
寒菱呵欠連天地爬上馬車,剛在馬車上坐穩,卻見銀若宸正躺在馬車軟塌上睡得香甜。
小兔子跟著她剛坐穩,馬車便開了起來。
寒菱盯著銀若宸的臉出神,這傢伙似乎睡得很沉。
寒菱朝小兔子豎起指頭噓了聲,悄悄地走到他面前,盯著他半張面具反覆檢視著,現在想想,以前那麼多時日都是與他同床共寢來著,怎麼就沒想到要揭開他那張面具呢,現在卻再難找到這種機遇。
銀若宸靜靜地躺著,雙眼緊閉,深沉勻稱的呼吸輕輕傳來。
寒菱打量著,悄悄伸出手來,用二個雙指輕輕地捏著他的面具,卻發現面具紋絲不動,恍若嵌進去一般,正在感覺奇怪之際,不料銀若宸卻伸出一隻手來,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睜開他的俊眼冷冷地瞧著她,怒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寒菱眼見事情敗露,忙伸出另一隻手撿起地上的大氅,連連笑著說道:“我怕王爺睡著著涼,正準備給王爺蓋上大氅呢,沒想到王爺就醒了。”
銀若宸翻身坐了起來,拉著寒菱在身邊坐下,望著她的眼睛,沉吟著問道:“今日本王再問你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你如實告訴本王,你到底是誰?來到王府有何目的?";
寒菱一聽,又來了,這傢伙難不成看出了什麼嗎?
迎著他的眼睛瞧著,他眼神清亮,帶著稍許期待的光,寒菱失了會神,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銀若宸的眼光漸漸黯然,低垂了眼瞼,放開了寒菱,冷冷地喝道:“走開。”
“哦。”寒菱不由自主地退了開去。
馬車朝櫟陽大街馳去,寒菱跌坐在馬車軟塌上,頭腦一片模糊,心,忽然感到一陣難過,這種難過不是一種悲痛,而是一種失去某種信任的期待。
或許真的該對他說清楚了,可他為什麼不願讓自己瞧到真顏呢,如果那個錦袍男子真是他,那他也在查這個案子了,這樣或許他們還能結萌呢?可眼下,她能說得清嗎?也罷,等這次回府後,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吧!寒菱暗暗想道。
上元佳節,櫟陽大街上各種熱氣騰騰的湯圓擺滿了各個小攤前,五彩燈籠四處懸掛,點綴得大街上喜氣洋洋。
寒菱毫無心思去瞧這些,腦海中在想著各種事情。
“去護城河邊。”寒菱忽然大聲朝馬車伕說道,瞧了瞧已是正午時分,想想要擺脫銀若宸已是不可能了,如若他想知道什麼就讓他知道吧!反正她和青陽哥哥相會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長長的護城河邊堤岸,楊柳栽種了整個堤壩邊,只是如今還算是冬日,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
護城河邊行人不多,只有偶爾匆匆路過的過客。
遠遠地,寒菱就瞧到了身著一襲白衣的苗青陽那英姿勃發的身影,不由微微一笑,原來他早就等在這裡了。
馬車在護城河邊堤壩上停了下來。
“王爺,你們在這兒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