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引出了這麼多的是非!當初就應該讓那個禍害爛在鄉下!
馮厚平的秘書見這位雲小姐聽了自己的邀請隻眼睛緊緊盯著馮次長的車不出聲,不知她這是何意,就用和善近乎誘哄的語氣笑著道:“雲姑娘不必擔心,馮次長也是剛剛看姑娘和我們家大小姐似乎有所爭執,我們家大小姐脾氣大,有時候又不講理,馮次長怕委屈了姑娘,便想叫姑娘去說說話,姑娘有什麼擔心和委屈,儘可以和馮次長說,必不會讓大小姐欺負了姑娘的。”
雲琪原先黯淡的眸子猛然亮了起來。
她捏著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掙扎了半天,終於對著秘書柔弱的笑了笑,道:“謝謝曾秘書,我和馮姐姐並沒有什麼,不過既然讓馮次長誤會了,那我便去跟馮次長解釋一下吧。”
然後她上了馮次長的車,就坐在馮次長身邊,外面曾秘書便貼心的在外面幫她關上了車馬。
雲琪有些緊張。
馮次長見她放在大腿上的手痙攣著,緊緊抓著自己的裙子,溫和的笑了笑,柔聲道:“雲姑娘,你不必緊張,阿穠的性子我知道,最是自我,她若是對姑娘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有我在,她還不敢翻出天去。”
雲琪聽言抬頭看馮次長。
馮厚平馮次長年約四十,說實話,廖珩說他油膩不堪,其實不過是廖珩厭惡他所故,其實馮厚平年輕時十分的儒雅英俊,要不然當年廖珩的姑母作為廖家的千金大小姐也不會對他情根深種,下嫁於他。就是現在,他也保養得甚好,更加上位者的氣度和涵養,更是有一股吸引人之處。
雲琪心中本來就有鬼,此時抬頭對上他眼睛,忍不住臉上就是一紅。
她愈發緊張了些,低頭道:“不,馮姐姐她,她沒有做什麼,只是我,我惹她生氣了罷了。”
說著,語音到後面卻已經有些發顫,說是沒有什麼,卻能讓人聽出其中的委屈和難受,實在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憐愛的柔弱。
馮厚平看她低下頭去,露出一截雪白柔嫩的脖頸,心頭就是一酥,再看她緊緊握著的小拳頭,心更是一顫,忍不住就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拳頭,他的手掌很大,竟是將雲琪的小拳暖暖的全部包住。
雲琪一驚,下意識就去抽手,卻被他牢牢的握住。
然後他在她的頭頂安撫道:“別怕,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強迫你,只是看你這樣難受,忍不住想要對你好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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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沒再去上學,也因著近來的事情有點蔫蔫的不太想出去,便日日待在了家中,雖然二舅和母親陳氏都不贊同她去燕京大學,但是她還是託二舅將燕京大學各科目的書本,還有各系的老師資料都找了來,她想看看這學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上。
陳澈之怕她真喜歡上哪個科目,鐵了心就一定要去燕京大學,便轉頭又找姚秀要了美國各個大學的一些學系資料介紹,還有美國歐洲甚至南洋的一些各地風情介紹的書都蒐羅了不少一股腦的給了阿暖。
他知道大姐在阿暖幼時就請了教習教阿暖洋文,也並不擔心阿暖看不懂 … 其實吧,阿暖的洋文比他想象的還要好,甚至可以說不差過在美國土生土長的舅母姚秀 … 阿暖前世講的就是嶺南白話和英文,反而是官話說的不好,她的官話還是今世跟著陳氏慢慢矯正了發音的。
因此阿暖的書房瞬間就書滿為患,陳氏乾脆就又闢了隔壁一間房給阿暖做書房。
所以阿暖雖然不出門,日子倒是過得一點也不悶,每日裡還去隔壁溜達溜達逗逗陳胤麒和陳胤麟,和姚秀聊聊天,跟她一起做做各種中式西式點心,聊聊美容扮靚經,小日子不要過得太美。
這中間雖然雲家有數次派了下人管家過來說是雲老太爺和雲老太太想二姑娘了,想接二姑娘回雲家,都被阿暖三言兩語給打發了,必要時當然也或滴上兩滴眼淚,就當哄著雲老太爺和雲老太太了。
這個對阿暖來說實在不足道也,影響不到她美好的心情。
相對來說,明顯陷入相思苦還有點不願承認現實的廖珩廖三爺就略顯苦逼了。
下面的人跟他報告了阿暖沒再去上學,然後阿暖日日也不怎麼出門了,他再難“偶遇”到她。
又因著掛名未婚妻一事,陳澈之防他就跟防賊似的,他自己又不願承認,也不願意暴露出來自己竟對個叫自己“叔叔”的小姑娘動了凡心,所以萬萬是不肯在此時去陳家拜訪的。
一段日子下來,廖珩顯得越發的反覆無常,陰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