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婦人語塞,真是倒黴,遇上個這麼不怕麻煩的主,不就那麼點銀子麼……
那孩子還比較機靈,見自己娘吃了鱉,連忙爬起來,走到婦人身邊,抓著銀子扯了扯她的衣角,喏喏道:“娘,我頭暈。”
“哎喲喲,我的兒喲,趕緊回去躺著。”婦人巴不得有個機會脫身,也顧不得其他人的眼神,抱著兒子匆匆走了。
正常人碰到這種事,還是個處事未深的小少年,不是嫌棄得扔點銀子完事就是急紅了臉與那婦人爭論一番,更有大打出手的,對婦孺動手,到了衙門更多了許多麻煩,事情鬧得越大,損失的銀子就越多,眾人打量眼前將事情處理得圓潤的少年,議論紛紛。
黎子何低著頭往前走,只當什麼都沒聽見,這類騙局不說見過千次也有百次,人善被人欺,她不會再做一直退讓的所謂善者。
三年未曾下山,雲都沒有多大變化,街仍舊是那條街,人仍舊是那些人,不會因為少了某個人而有所改變,卻會因為多了某個人而掀起軒然□。
雲國太醫院新生入學,需經御醫舉保,聽讀一年後,考試及格者補為正式生。學生每月私試一次,每年公試一次,學品兼優者方可入太醫院,由醫童做起,能否晉升為御醫,則憑各人本事。
黎子何並非太醫院的學生,也沒有御醫舉保,能否參加幾日後的公試還要看太醫院的監吏是否買沈墨的面子。
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明日去太醫局報名參試,按例每年公試,除了太醫院內部學生,各地均有少許名額,當初黎子何拜在沈墨門下,也看中他在醫界的知名度,若無意外,不會排斥他這個徒弟才是,更何況只是參加考試,不是直接入太醫院。
黎子何靠桌坐下,開啟沈墨交給她的那個包袱,一封舉薦信,一疊銀票,一隻木簪,還有一小團肉色的東西,黎子何拿起來細細打量,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