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盡顯無遺!
“記得當年,我在路邊乞討時,遇到了木掌『門』帶著青兒路過。青兒見我可憐,便央求木掌『門』帶我走。那一年,我才七歲!”徐紫萱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清婉,她的眸光與那螢石的光芒『交』織在一起,不知是對著石頭說話,還是對著身邊的人在傾訴。
“從那時起,我成了青兒幼時的玩伴,也成了她的師姐!轉眼十幾年過去了,如今的青兒,不再要我陪伴了!我也該回去了!”
林一將紫金葫蘆灌滿了酒,拿在手中輕呷了一口,脫口問道:“你……你家中還有何人?還是要回九龍山嗎?”
徐紫萱聞聲後,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下,輕聲道:“我沒有家了,或許九龍山便是我的家吧!”她眸光轉向林一,輕聲道:“不回九龍山,我又能去向何處?”
舉起了葫蘆,林一默然無語!徐紫萱雖為『女』兒家,且不說其相貌過人,便是為人也是心思縝密,心『胸』豁達且善解人意,遇事時沉穩不『亂』而應對有度,實為天龍派『女』弟子中的第一人。這種人若能踏入仙道,定會有一番成就!可人間事,不如意者十之**,更別說難若登天的仙道,奈何!
酒入口中,多了些苦澀之意!
每個人腳下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時候,難免會欽羨別人的坦途,而感慨自己一生的蹉跎!
苦也好,甜也罷,還須一步步走下去;仙也有逍遙,凡也有自在,箇中的酸甜苦辣,惟有自嘗!
對於徐紫萱的心思,林一併非懵懂無知。可他又能如何呢?紅塵路邊,那一具具潦倒的形骸中,說不定下一個便是自己;面對悲歡離合,生離死別,他彷徨過,也『迷』失過,可又總是一個人咬著牙強撐著,向前走去。
此行的路上,林一沒覺得與徐紫萱有何不同之處!只是他想走得更遠,也註定要失去更多。
人一生,不是被肆虐的塵囂追逐著奔逃,便是被目眩神『迷』的紅塵輾壓而遺屍路邊!真正所謂的仙道,還很遙遠!現在的林一,還看不到。
“這個『玉』佩很好用!若不是它,怕是我早被撞得頭破血流了!”徐紫萱按按『胸』口,語氣一轉,衝林一笑道。
林一收起酒葫蘆,定了定心神,想了想,拿出兩片『玉』佩說道:“這幾日我又煉製了一些,送你以作不時之需吧!”
“多謝了!”徐紫萱深深注視了一眼對方,小心接過『玉』佩,貼身收藏起來。
林一轉過身去又說道:“你我也歇息的差不多了,還是去尋找一下出路!”
徐紫萱回望了下清冷的『洞』『穴』,小聲問道:“能帶我一起去嗎!”。
“留下你一人在此,我也不放心。這次便跟著我去吧!徐姑娘,你看……”林一雙目清明,常態盡復。他指著河水說道:“這河水不知流向何處,沿著河流去處,類似你我置身的『洞』『穴』,應有不少。你我可循水流而去。”
“師弟所言極是,如此一來,既可探知弘安幾人的下落,又能尋找脫身之機!此舉大善!”徐紫萱隨林一手勢望去,輕輕頷首。她一身白衣,亭亭『玉』立,不施粉黛,自有清冷孤傲之意。得知對方不放心她一人留下,心中喜悅之下,眉目顧盼之際,有風情婉約!
林一丟擲一團青雲,踏了上去,回首說道:“隨我來!”
徐紫萱輕嗯了一聲,手提裙裾,蓮步輕移,秀眸止不住的好奇,向足下打量。
一朵青雲在河流上飄起,載著二人向前移動。稍感不適之後,徐紫萱恢復了從容的神態,隨著林一向岸邊觀望。果不其然,河流兩邊皆是各式大小不一的『洞』『穴』,千奇百怪,頗為奇異。
每一個『洞』『穴』都粗略的探查一番,腳下的青雲自然也快不了。河流愈往前去,河面也愈發的寬闊起來,二人前行了幾百丈遠,河面乍然一闊,前方儼然是一處地下的湖泊,那數十丈高的崖壁穹頂之下,寬闊的湖面竟有十餘里大小。
青雲緩緩來到湖面上。“噗通!”一聲輕微的『浪』『花』濺開,徐紫萱驚奇道:“這湖水中有魚呢!”
而青雲之上的林一,卻顧不得觀賞這地下奇觀,他雙目四下梭巡中,目光突然一凝,低聲道:“站穩了——!”
徐紫萱剛要應聲,腳下的青雲,便如狂風驟起,裹起二人,向前迅疾飛去——!
……
弘安王爺,一直以為自己時運不濟。也就是說,他感到自己很可憐。
弘安生在帝王家,卻沒有個享福的命!還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