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安置好數百人著實不易。
肖權子只覺得自己的日子,忙而充實,並樂此不疲!這不,林尊大駕蒞臨古鎮,他總得親自出面陪同一番……
酒肆裡沒有客人,只有掌櫃的低頭躲在一旁不敢吭聲。偶爾有三兩個修士途徑此處,也是匆匆迴避。青石板的街道上,稍顯冷清。
林一在樹蔭下看著熟悉的古鎮,有些興致索然。在吳融的倡議之下,一行數百人將天羅仙域當作了暫棲之地。無他,地利而已!
此處橫穿界外,並與九牧仙域遙遙相對。不管來日是進是退,皆有地利之便!、
了道與了凡、軒子與麥丘,以及金聖等人,徑自尋了山清水秀之地安歇。雷雲子等六家的家主與門下的高手,被羅坤子邀至羅家作客。
林一與三位高人,則在天上的一顆殘星之上落腳。其魔尊與龍尊曾在上面潛修過,如今無非是圖個清靜罷了!適逢仙奴想要趁機遊歷一二,他一時興起,便帶著弟子與天狼在衡天仙域閒逛了半個月,最後途徑羅家鎮,回絕了羅坤子等人的相邀,卻多了一個肖權子……
“肖權子!林某不用相陪,自便吧!”
林一的眼光落在肖權子的身上,含笑擺擺手,轉向循著街道往前走去。羅清子與羅恨子死了,過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今羅坤子成了羅家的家主,而他還是不願再踏入羅家半步。究竟緣由,沒人說得清楚。
“呵呵!在下豈敢失禮……”
肖權子以為林一說的是客套話,便自作主張地頭前帶路。誰料一道小山般的身影橫碾而來,嚇得他急忙躲閃。而凌厲的威勢依舊是當頭罩下,令其驚慌難耐。
“不得傷人!”
恰於此時,白衣仙子出聲阻攔。當那壯漢渾然無事般地晃著膀子大步離去,她又回首淡淡說道:“勿要介意!告辭了……”
肖權子立在酒肆的門前,猶然驚魂未定。據說林一的侍衛乃是天仙的前輩,用根手指頭都能捏死自己啊!惶惶之中,他抬起手來想要道聲謝,而仙子已翩然轉身……
“肖長老!這壇酒乃是晚輩的孝敬!”
片刻過後,酒肆的掌櫃湊至近前。肖權子見那三道人影漸去漸遠,慢慢直起了身子,不客氣地抓過對方手中的酒罈子,昂頭狠灌兩口,隨即走至一方木桌前坐下,重重長吐一口酒氣,漸漸恢復了常態。壓驚過後,他眼光斜睨,說道:“小輩!可認得方才的高人……?”
掌櫃的是個金丹的老者,賠笑說道:“當年晚輩有幸在場,豈會不認得……”
肖權子將酒罈子“啪”得一聲頓在桌上,威嚴叱道:“身為小輩,當謹言慎行!不得與人提起肖某與林尊的交情……”
掌櫃不明所以,只顧點頭應是。
肖權子手拈鬍鬚,好像是在回味著什麼,帶著三分炫耀、三分落寞,自言自語道:“想當年!肖某與林尊是一見投緣啊,只可惜仙道殊途……”
……
林一揹著雙手,腳下從容。天狼跟在身後,兩眼東張西望。他兩人時不時停下,等待仙奴從一旁的鋪子裡出來,再結伴繼續前行。
“師父!這便是您淘得《五行正源》的鋪子?”
“嗯!那老掌櫃的卻已不在了……”
“那兒有家煉器鋪子……”
“且去便是……”
當仙奴再次拿著一物走出了鋪子,三人已漸漸到了小鎮的盡頭。此處有一排房舍望山而建,近處竹林環繞,所在甚為的幽靜。天玉客棧……
“師父!適才的鋪子頗為有趣,竟煉製女兒傢俬用之物……”
林一停轉回望,眼光落在仙奴的手上。那是一塊銅鏡,小巧精美的樣子。他稍稍打量一下,問道:“此物何用?”
仙奴舉起手來,猶自帶著好奇,示意道:“此乃尋常的靈器,加持神識印記,可使鏡中人有返老還童之幻象。僅此而已,並無他用!”
如此靈器,頗討女兒家歡心。那家煉器的鋪子倒是懂得生財之道!
林一含笑搖搖頭,踏空緩緩飛起。不知為何,心頭忽而一動。尚不及多想,他又衝著下方若有所思。草地、老樹、客房,天玉客棧還是從前的模樣,卻好似少了些什麼……
……
三百萬裡的天上,一顆荒涼的星辰靜靜懸空。在一凸起的石坡之上,默默坐著三道人影。其各自的手中握著五色晶石,猶在行功不輟。
當林一帶著仙奴與天狼從空而降,三人同時睜開了雙眼。其中的吳融示意道:“林一!有你神石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