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歉意說道:“職責所在,我等自不敢懈怠!只是那毀塔奪寶之人非比尋常,且……且下落不明,唯有稟報衡天門得知,以便定奪!”
祖淵低著頭,暗哼了聲。若非有師門可作依恃,誰還會怕你不成!心頭雖是不忿,他還是老老實實遞上一枚玉簡,分說道:“我等已將前後原委拓印其中……”
淳于風的眼光掠過兩人,抬手接過了玉簡。少頃,他輕輕皺眉,又忖思了片刻,說道:“我會將此事轉稟家師知曉!你二人回山待命……”其長袖輕擺,瞬間便在原地不見了身影。
申嶽與祖淵點頭稱是,之後默默步行離去。直至十數里之外,兩人御空飛往就近的一座山峰。待經過一座傳送陣抵達衡星併到了無人處,其各自的心頭依然是忐忑不已……
……
衡天峰上的一座八面臨風的玉亭內,一方蒲席之上,兩位老者相對盤膝而坐。其一面sè紅潤,長眉低垂,正手拈長鬚說道:“適逢路過衡天,得悉昊天仙境生變,yù尋老友問個明白,不知可有教我……”
說話的老者乃年過半百的模樣,身著淺sè道袍,神態隨意平和,唯有一雙深邃的眸子炯炯有神。他見對方沉吟不語,又呵呵一笑,善解人意地說道:“你我兩家雖為近鄰,卻少於走動,餘恆子道友心有顧慮,乃人之常情……”其笑容一收,話語一轉,又嘆了聲說道:“唉!我八家同屬界內仙盟,奈何星途遙遠而天各一方,彼此間難以互通有無,只得任由界外的仙域高高在上……”
另一位身著深sè道袍的老者,面容清癯,長鬚飄然,神光內斂,一直端坐著不吭聲。恰於此時,他搖頭笑了笑,衝著一旁的道友說道:“戈靈子道友!仙境莫測,昊天塔突然不見了亦屬尋常!至於塔中的寶物,終究還是傳聞罷了,不足為信啊……”
一番苦心落了空,戈靈子無奈地看著餘恆子,說道:“昊天塔內的寶物,事關遠古仙域秘辛,豈能有假……”他話語一頓,雙手一攤,帶著幾分痛心疾首的模樣又道:“道友此舉,莫過於自欺欺人啊!唯有走向界外,才可以成為仙人!不然,一切皆是枉然啊……”話未說完,其索xìng站起身來,大步出了玉亭。
餘恆子起身相送,不動聲sè地舉手說道:“他rì若有所獲,我絕不會忘了道友今rì的這番良言!”
戈靈子身形一頓轉身問道:“道友所指,可是昊天塔寶物的下落……”
餘恆子手拈長鬚,含笑點了點頭。
戈靈子神情一緩,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謝過了!改rì有暇再回,告辭!”他拱拱手,身形扶搖直上雲霄,轉瞬間沒了蹤影。
餘恆子默然片刻,又撩起衣袍坐了下去。少頃,之前的那個淳于風在不遠處現出了身形,躬身一禮,轉而走入玉亭,奉上了手中所持的一枚玉簡,分說道:“師父!此乃昊天塔被毀前後的詳情!由天威與伏龍兩位當家人親自送來……”
“詳情……”餘恆子隨手接過玉簡,眼光掠過遠處,淡然說道:“這世間的詳情何其多也!而所見所聞,真假幾何……”
淳于楓若有所思,隨著師父的眼光看向四周。山峰陡峭,玉亭凌空,雲霧飄渺,竟叫人有難辨端倪的恍惚!
“無須拘禮!”餘恆子示意了下,緩緩舉起了玉簡。弟子淳于風欠身致謝後,便坐在他的一旁。須臾之後,其隨手將所持之物丟在了蒲席上,拈鬚不語且神sè不明!
見狀,淳于風眉頭一皺,試探著問道:“可是那兩家仙門有所欺瞞?真若如此,還請師父息怒!弟子尋上門去……”
“在衡天仙域,還沒人敢瞞騙老夫!”餘恆子很是隨意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那天威伏龍兩家仙門,將塔毀寶失之過,盡數推在一個來自下界的年輕人身上,倒也有趣!”
淳于風心有不解,問道:“這傳言中的下界,竟然真的存在?”
“呵呵!這天地廣袤無極,難以想象也!”餘恆子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趁此空暇,為師便與你分說一二……”他沉吟了下,又道:“據為師所知,除了你我所在的仙域,還有靈氣匱乏的下界,與上界……”
話至此處,餘恆子又遲疑起來。未幾,他看著神sè不解的弟子,還是說道:“我等原本所屬界外仙域,只因莫名的一些變故,這才有了內外之分……”
話語稍稍一緩,餘恆子接著說道:“……如此一來,衡天、奎木、月厭、歲破、暮蘇、亢金、水府與星馬,便成了界內。而慧天、德天、天嗣、天威、天魁、天罡與天羅,則成為界外七大仙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