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欠。而我明知你欺騙那兩位前輩卻並未揭穿,這番人情絕不容抵賴……”
遇見公羊禮與公良讚的時候,兩人分別冒充別家仙門的弟子,各自心知肚明,卻並沒有揭穿對方的謊話。而花塵子卻將這視作不容抵賴的人情,還如此的理所當然,令林一深感無奈。這女子潑皮般的xìng子一如既往,真的讓人頭疼!
“你自管冒充百安門的弟子,又怎可妄言我的身份有假?而我並未遇見林一,又何談欺騙那兩位前輩呢!莫非你見過那人,還請如實相告,老夫正要尋他……”林一正sè說道。
“老頭,你不可自稱老夫來佔我便宜!”花塵子已沒了方才的氣勢,說起話來卻不願吃虧。她衝著林一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眾所周知,天道門與道齊門乃死對頭。你若真是聞白子門下的弟子,又怎肯救我這個仇家的xìng命?莫以為有了令牌便可以假亂真,誰知道你已殺了多少人……”
依花塵子看來,殺人奪寶之後,誰的身上沒幾塊別家仙門的令牌呢!那老頭的手上可是有一堆的法寶呢,天曉得他幹了多少回圖財害命的事兒。
林一臉sè一緩,不置可否地呵呵一笑。
花塵子則是衝其小嘴一撇,說道:“我還真的見過林一,又為何要說與你聽?不過,你二人還真是一路貨sè,皆不止一次的欺負過本姑娘!”
林一神sè一怔,佯作他顧。若是再與這個女子糾纏下去,指不定會生出什麼意外來。
“老頭,你為何要尋林一?”花塵子追問道。一番爭執無果而終,她渾不在意,反倒是又生出了好奇。
林一對花塵子不予理睬,徑自走至一旁,摸出一把法寶飛劍祭煉起來。他防身的手段本來便不多,再加上有這女子在一旁盯著,若想渡河而又不洩露身份,則不能不有所計較。
花塵子眼光轉動,腮邊掛著狡黠的笑意,踮著腳尖湊了過去。
尺長的飛劍上,還有殘存的神識印記尚未消散,被林一揮手抹去。須臾之後,他將之祭煉收入到了乾坤戒之中,又摸出了另一把飛劍來如法炮製。此時,有人說話——
“尋仇?你可未必是那小子的對手哦!”
林一手上不停,轉首看向一旁的說話之人。
花塵子揹著雙手左右搖晃著,身姿如柳。明媚的笑靨,如花般的燦爛,明豔動人。
眼光一瞥即過,林一轉向手上的飛劍,說道:“你怎知我尋他不是為了報恩?”
花塵子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接著說道:“那小子……據傳那是個壞小子,又怎會施恩於人呢?你這老頭滿口胡話……”
林一又祭煉起了第三把飛劍,頭也不回地哼道:“傳言怎可輕信?據傳你花塵子乃十惡不赦之老妖jīng,以我親眼所見並非如此……”
花塵子神sè一窒,猛地站穩了身子。老妖jīng?天下之大,這麼稱呼自己的並無二人。其輕輕一跺腳,已是攥緊了小拳頭,恨恨說道:“你真的認識那林一?那壞小子怎可四處敗壞我的名聲,我饒不了他……”那祭煉法寶之人忽而看來,她忙話語一轉,嘻嘻說道:“俗語有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可沒那小子所說的不堪哦!你這老頭不輕信傳言,尤為可敬……”
林一對討好的話語置之不理,又拿出了一把飛劍祭煉起來。
花塵子按捺不住,又問道:“依你看來,我是何等樣人?那小子又是個什麼德行?”
“豈可背後論人是非?”林一沉聲叱道。
呦!這老頭還當自己是正人君子啦!裝模作樣……花塵子不忿地蹙起了鼻尖,誰想對方又接著說道:“百年之前,蒙林道友仗義出手相救,我才僥倖脫難。若再相見,須當面致謝。那可是一位……好人……咳咳……一位好人!”
自己誇讚自己,竟是讓林一生出了一陣莫名的心虛。他以清咳掩飾,嘴角泛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小人的眼中,世人皆小人。君子的眼中,天地坦蕩蕩。而捫心自問,他林一隻是不違本心的一介俗人罷了,又何來的好壞之分。
花塵子興致索然,不滿地說道:“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想問問這老頭對自己如何評價,又恐對方惡意作弄,只得暫且作罷。衝著河面及遠處打量一番,稍加思量之後,這女子便獨自立於一旁耐心等候。
小半個時辰之後,林一已將十把飛劍祭煉完畢。見那女子尚自守候,他起身轉向大河,昂首說道:“花塵子,你是隨我渡河,還是另往他處,須早作決斷!”
看著這神氣活現的老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