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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想。

腦中一想多,臉就紅得愈厲害。若不是他膚色黑,宴卿卿或許都要以為他和方黎是兄妹。

紫砂壺被輕輕地放回桌上,發出了聲輕響,鍾從凝壓下心思,對她道:“宴小姐但說無妨。”

宴卿卿垂眸道:“我知你不會到處亂說,所以願意跟你說那事,若你不想進宴府,我也不會想別的。”

鍾從凝抬眸望著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宴卿卿輕輕道:“我同陛下有過幾次男女之事。”

這句話說得驚人,鍾從凝震然得站了起來,後來又覺著自己反應過大,連忙坐了回去。

“這是什麼意思?”鍾從凝壓低聲音道,“宴小姐?”

宴卿卿抬手揉揉眉心說:“鍾公子放心,外面聽不見,你想得沒錯。”

“怎麼可能?!陛下敬您如親姐,你們怎麼會?莫不是陛下他做了什麼?”鍾從凝有些不會說話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宴小姐莫不是在騙我?若不想選我,直接同我說就行,怎能這樣汙衊自己?!”

宴卿卿倒也猜到鍾從凝會震驚,但沒料到他會那麼想,她搖頭說道:“你不必這樣,我與陛下皆是無意,此次也不是想說這件事。你若介意,直接拒了宴家就行。”

正如同鍾從凝不會相信聞琉與她會有那種事,宴卿卿自己也不信聞琉會那樣算計自己。如她現在般,就連鍾從凝說聞琉的話都下意識的反駁了。

而鍾從凝陡然一怔,卻聽出了別的東西。比起只是驚懼的他,宴卿卿似乎已經沒了成婚念頭。

宴卿卿現在心裡亂的很,對鍾從凝自然沒了什麼心思。

鍾從凝攥緊了手,他低下頭不敢看宴卿卿,過了許久後,才慢慢鬆了手。

“鍾某本就配不上宴小姐,母親得了宴府的幫助,既然是意外,那這也不是要緊事,宴小姐不必想多。”

宴卿卿靜了靜,垂眸道:“此次邀你過來,別有所求。我記得你以前來宴府的時候說自己會醫術,所以想求你幫我診些病症。”

“我只是略懂皮毛,母親久病在床,沒有多餘的錢財請大夫,所以私下跟人學過。”

“如此便可以了。”宴卿卿輕輕嘆了氣,手放在桌上,“想請鍾公子診治一番,告訴我得了什麼病。”

纖細的手腕上有個精緻碧綠翡翠鐲,與她的衣裳相襯,格外好看。鍾從凝見宴卿卿神色淡淡,不安漸漸爬上他的眉心。

鍾從凝問:“宴小姐懷疑什麼?”

宴卿卿道:“鍾公子不用多問,只是有件事想要驗證。”

鍾從凝遲疑了會,最後道:“冒犯了。”

宴卿卿先跟他說自己與皇帝有過那事,現在又讓他診脈,鍾從凝心中的念頭揮之不去,手指慢慢搭在玉腕之上。

……

營帳做得厚實,裡面寬敞如間屋子,只要聲音不是太大,旁人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宴卿卿和鍾從凝兩人在裡邊,相然便在外邊看著外人。方黎來得巧,不僅宴卿卿的丫鬟以為宴卿卿是要問鍾從凝話,就連聞琉的人都是那樣認為。

聞琉對相然說過宴卿卿有身孕的事,相然那時覺得震驚,可這之後宴卿卿又突然讓她私下找會醫術的鐘從凝,現在更是滿心奇怪。

她心中雖有猜想,但總覺得哪個都對不上。可宴卿卿沒與她說過這些事,相然也不敢直接去問她。

相然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她等得都隱隱有些急了,鍾從凝這才從營帳裡走出來。

他面上幾乎沒有表情,手在不停的顫抖,青色的下衣襬溼了大片,還在滴著水。

相然連忙問:“鍾公子?怎麼了?”

鍾從凝的腳步頓了下來。

他看著相然,想起剛才宴卿卿的話,手越攥越緊。

鍾從凝方才對那事有猜想,卻也不敢相信,實在驚於自己手下的脈象。

可把事情告知宴卿卿後,宴卿卿卻似乎比他還要驚訝。

宴卿卿身子看不出虛弱,但她底子卻不太好,鍾從凝以前問過宴府大夫,知道她因宴小將軍之死哀痛過度傷了身,雖是養著,但照常理來說是難有孕的。

他甚至在想宴卿卿所說的幾次,到底是多少次。

而她怔愣了許久,隨後才緩緩道了句:“既是如此,那招婿一事應當是成不了,望鍾公子替我保密,另還有件事相求。”

鍾從凝忘不了她說那話時的淡然冷靜,連語氣都是那樣輕緩,他甚至看不出宴卿卿臉上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