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不疼，傷口的位置有點熱，其他位置涼涼的，很舒服。”

將軍們一個接一個的問，士兵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將軍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有幾個脾氣急得臉上已經發紅。但走在最前邊的一個乾瘦乾瘦穿著古老灰布褲子，會布長褲，腳蹬一雙布鞋的老爺子不說話，其他人就都只能憋著。

眾人繞了一圈，被院長帶著進了一間會議室裡。

他們剛落座，就看見有人端著個大鐵盤子，拎著一個生鮮羊腿進來了。

小騎士先接過盤子，放在會議桌上，原來盤子裡都是沙子、和鐵砂之類的東西。小騎士把羊腿拿過來，羊腿已經扒了皮，露著鮮紅的肉。

他把羊腿在大鐵盤子上轉了一圈，羊肉上頓時黏滿細小的顆粒。小騎士拿出來一個彩噴噴管一樣的東西，在羊腿上噴了一層。噴出的液體在接觸到羊肉後，短時間內變成了膠質。

“這層膠質看起來和果凍一樣，其實很有韌性。”小騎士揭開膠質的一角，輕輕一撕，膠質就成片的完整的被揭了下來，連帶著的把鐵砂和沙子也都粘掉了，再噴，膠質就在鮮紅乾淨的肉上糊了一層。

之後，小騎士又用汙物、化學藥劑之類的物品做了試演，其中甚至包括硫酸和點燃之後的凝固汽油，硫酸被膠質輕鬆粘了下來，凝固汽油燃燒的火苗竟然被只有點滴的液體熄滅，之後同樣粘了下來。

一直不動聲色的乾瘦老爺子都瞪大了眼睛，只能用喝水來掩蓋自己的激動。

演示做完了，最後端上來的是一個乾淨的大白盤子，小騎士把羊腿放了上去——就是最開始拿來的那根羊腿，一直到現在它看起來也依然是乾乾淨淨，新新鮮鮮的。

大白盤子上的羊腿在將星之間傳遞，有外人看見，大概會以為這是某部搞笑片的拍攝場景，然而將軍們都很嚴肅。最後中間到了乾瘦老爺子面前，老爺子抬手把羊腿拎起來了。

生羊肉那種腥鮮的味道撲面而來，絲毫看不出被折騰了這麼半天的感覺。

“西奧斯先生，請問一罐這種噴劑的成本是多少？”

“二十五塊錢左右，如果是大批次生產，成本應該能進一步下降到十七塊左右。”

“您是否能夠提供一批樣品，讓我們做進一步的檢測呢？”

“當然沒問題，我提供給這家醫院的樣品還有二十罐沒有開封，不知是否足夠？”小騎士點頭，

“你們治癒了這麼多的病人，使用了幾罐？”

“一共有十罐開封，但應該還沒有任何一罐用盡。”

會議室裡小小的發生了一陣騷動，這種藥劑如果真的確實如他們所看到的這樣，沒有任何副作用，那簡直是一種神級的發明了。

“西奧斯先生，我想問一下，為什麼你選擇到華國來尋找合作伙伴，而不是在米國呢？”

“我是個沒有醫生執照的黑醫，當我開始行醫的時候，除了一個人之外，沒有人相信我。我想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們也知道了。”小騎士笑了一下，“我從小在貧民區長大，甚至在幾年前連一個身份都還沒有，我對那個國家並沒有什麼歸宿感，但我對他有歸宿感。”

“……”一言不合就被這歪國基佬餵了一嘴狗糧。

話說在場的有不少人都是性格比較古板的人，對gay比較有偏見。但看看桌上那條羊腿，他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gay還有嗎？來一打_(:3ゝ∠)_

現在這種年頭，當某一領域的技術人才強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的美醜善惡，宗教信仰，性向如何都已經是可以忽略的東西了。╮(╯▽╰)╭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鬧得越厲害的駭客，爆出來真實身份後，也就越值錢，其中更是有不少成為了國家的特別人才。

小騎士臨走跟乾瘦老頭握手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如果這次合作能夠達成，那麼一定會成為我們未來更多合作的友好範例。”

老頭握住他的手都緊了一下——這表示他手裡還有好東西？

這種劃時代的東西，尤其還是醫學領域的大發明，一個人一輩子能研究出來一個已經是讓後人驚歎至極的事情了。而既然這種藥劑是先拿出來引路的，可想而知不會是最好的東西。

老頭又搖了小騎士的手兩下：“我也同樣希望。”

小騎士回到趙家，進到佈置給他和杜易諾的房間，一飛身就撲在床上了。

杜易諾拍了拍他的屁股：“怎麼了？”

“累死了，幸好我臨去前看了半天的電視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