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除非他找人家打架,或做什麼太劇烈的運動,否則一般日常生活不會有太大影響。
當然,如果動作變換太大的話,還是會頭痛就是了,這得等再過一陣子才會消失。
不過,這男人意志力驚人,王雯玲看過好幾次他以意志力命令自己忽略那份頭痛,而且真的有效。
“村裡有事?村裡有什麼事?”蔣宇誠在腦子裡跑過一遍行事曆,確定今天不是假日,最近也沒有什麼慶典。
王雯玲偷瞄他一眼,噤若寒蟬地轉過身,假裝忙碌收拾東西。
“玲玲——”他低沉的嗓音滿是恫嚇。
嗚,他這樣沉聲叫人的樣子最恐怖了。
雖然平時蔣宇誠好像由著她呼來喝去,擺弄著好玩,但是他若真正的板起臉,她也是會忌憚的。
“幹嘛那麼大小聲的,嚇誰啊……”王雯玲不敢對上他的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咕噥。
“怎麼回事?”他四平八穩地坐在病床上,盤著手臂,一臉包公相。
“就……那些飆車仔的事啊!你這次受傷讓大家都很生氣,所以一票人殺去找他們了……”
第7章(2)
沉默維持很長很長的時間。
“王雯玲——”
火山爆發!
整個病房為之震動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王媽媽飛快探頭進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受驚,滿屋子亂竄。
“欸!咕咕別搗亂,你會把東西弄得一團糟!”王雯玲努力要控制場面。
“去替我辦出院手續!”他拿起她帶來的那包乾淨衣物,迅速換上。
“哎呀!”王媽媽一看見他精壯的胸膛,滿臉通紅地躲出去。要死了!人家可是純情的歐巴桑。
蔣宇誠不管這一團混亂,以一個腦震盪病人根本不應該有的速度下了床,一把將她抓到眼前來。
“你是說那些村民自己去找那些飆車仔了?他們想幹什麼?動私刑嗎?整個派出所的警察死哪兒去了?”
“當然是一起去了。”王雯玲好心的沒有指出,派出所的警察也是村民。
不過蔣宇誠也想到了。
早該知道不可以信任這些人!蔣宇誠火速轉身,接著眼睛閉了一閉,等那波晃動的劇痛過去。
他的傷勢雖然穩定下來,不表示就適合大跑大跳,但他才不管。
咕咕終於鎮定了一點,基於同仇敵愾的心理,想去啄這個對它這個朋友兇巴巴的壞人。
蔣宇誠掐住它的雞緣,一臉狠惡。
“咕咕,我不希望是由我來告訴你這個訊息,不過當一隻雞出現在醫院裡,通常是被做成湯的樣子。”
“……咕咕……”公雞龜縮回去。
“幹嘛這樣!”王雯玲上前一步,把咕咕護在身後,對他怒目而視。
他理也不理,抓起球鞋一套,有些跌撞地走出病房。
要找到這幫人並不難,就在那個帶頭混混陳啟斯的家裡,幾乎是他一回村就有人忙不迭來通風報信。
看這些報馬仔的神情,興奮感還大於恐懼。
蔣宇誠這次憂心恫嚇,和王家母女分手後,先回家換上全套制服,別上閃亮亮的徽章,然後回派出所開警車。
一路上他把警鈴開得震天價響,“嘰——嘎——”的緊急煞車聲在山谷間嘹亮。
遠遠看到陳宅,外頭已經圍了一圈人,中央有幾道人影似乎正吵得不可開交。
警車“嘰——”的一聲甩尾停住,所有的人同時一頓,轉頭向他看來。
“苦主”現身了,一時之間,現場鴉雀無聲。
蔣宇誠開啟車門,登山靴“咚”的一響,重重踩在地面,所有人跟著一震。他挺直了高大偉岸的身軀,嚴肅的眉眼有些駭人。
人牆自動讓出一條路,讓他走到中心點。
橘莊的村長、他的上司吳所長、榮叔、退休警察大漢,還有幾個橘莊耆宿都在其中。
幾位警察同仁雖然也跟著一起來了,但不曉得是覺得狀況還未失控,或有心看熱鬧,只是站在外圍的地方按兵不動。
人群裡的熟面孔也不少。
於載陽來了,他老婆應該在診所裡值班,遺憾缺席;隔壁村的安可仰和一些定居臺北的“假日移民”也出現了。
這些人難得露一次面,今天不曉得是什麼日子,一下子讓他見到了不少,而且一露面就個個興味盎然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