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吃醋,不是因為不相信她,而是她在他心裡太美好,而他不希望這種美好也倒影在別的男子的眼底,她成全了他任何的一種醋意,甚至是無理取鬧的吃醋,他心底如何不歡喜?歡喜到這一刻狠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他是那麼那麼的喜歡她。
寬敞的前廳已經坐滿了人,此刻因為皇上的到來早已安靜下來,一個個原本談笑風生的臉都恭敬的垂下,不敢直視最上位的桌子邊上坐的天子。
那一桌為了凸顯皇上的尊貴,用的是最大也最華麗的一張,擺在最尊貴的上位,離著其他的桌子都有三米多的距離,齊澤生坐在主位上,旁邊是紀蘭良,紀清宜,另一邊是於正南,依次坐過去是鄭拓,蘇道前,大皇子齊墉,三爺齊墨,四爺齊斐,八爺,蘇子涵,還有一把空著的椅子,想來是為遲遲不到的九爺準備的。
主位上龍顏是掩飾不住的歡喜,儘管九爺遲到了,可是齊澤生一點的脾氣都沒有,菜還沒有上,一桌人都在矜持守禮的品茶,聽著皇上和身邊的紀蘭良相談甚歡。
“太儒,朕幾年沒有來,再踏進太儒府都要認不出來了。呵呵!”齊澤生環顧了下四周,一件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精品,不張揚金貴,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那股子低調的奢華,他如何不知道這是自己兒子的手筆,普天下,也就他有那份財力,不過,哼,對未來的岳丈這般大方討好,怎麼就不見他也送給自己一樣,不孝的混小子,這還沒娶媳婦呢,就忘了爹孃。
眾人一聽這話,心底都一驚,皇上酸酸的,這是在猜忌太儒的富有?不會吧?
坐在那一桌的卻都面色不變,太儒的清廉天下皆知,皇上如何會不信任?這是皇上怕別人猜疑,給太儒一個當眾澄清的機會呢!皇上對太儒之心……真是深啊!不過也難怪,人家都快要結成兒女親家了,那關係還能淺了嗎?
紀蘭良也感懷皇上的這一番體恤,當然忽要略人家語氣裡的那股子酸意,“老臣慚愧,當年皇上恩典,賜老臣尊貴府邸,可老臣多年一直住在靜園,無暇打理這邊,還是最近要接回卿兒,才回府收拾。九殿下宅心仁厚,樂善好施,見老臣囊中羞澀,便一力承擔了修繕的所有費用,不然以老臣之力,怕是會修整的汙了皇上和諸位同僚的眼了。”
紀蘭良一番不急不躁的解釋,眾人也都回過味來了,原來皇上是這個意思啊!果然這一切都出自九爺手筆,建造的有多奢華,那對人家女兒之心就有多深重,再一次懊悔自家怎麼就沒有沒收養個爭氣的乾女兒呢?拜穆青所賜,從此後,京城倒是興起了一股收義女的熱潮。
大皇子不著痕跡的也打量了一遍,處處皆是掩飾不住的精緻奢華,這番財力就是他大皇子府也自愧不如,九弟到底哪來的這麼多錢財?只憑著一座九仙山?
三爺四爺表情不變,他們一直都知道父皇心裡最疼的人只有一個九弟而已,所以在九弟從出生的那一刻,父皇就把天下最神秘富饒的九仙山賜予他,九仙山到底有什麼,這麼多年,派去的人無論怎麼打探,都不得而知,只道那裡雲霧繚繞、宛若仙境,比之鳳凰山還要珍奇。
只有八爺似笑非笑的一股欠抽的模樣,宅心仁厚、樂善好施?呵呵,九弟什麼時候有這般優良的品格了?想討好人家才是真的好不?紀老夫子這未來岳丈當的……唉,說這話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蘇丞相什麼時候也能在父皇面前如此讚美他一番?
這麼一想,那眼神就對著蘇道前望了過去,蘇道前本來還在洗耳恭聽狀,被八爺這意味深長的一看,立馬渾身一僵,快速的低頭了,哎吆,真是被這位爺給纏怕了,連蘇子涵都趕緊佯裝喝茶,唯恐被盯上。
“呵呵,原來是老九收拾的,那個混小子整日裡不務正業,難得做了件像樣的事,這會兒又是跑到哪兒瘋去了?”齊澤生心底自然是知道某爺去了哪兒的,連他這個老爹來了都不趕緊出來應著,哼,就知道黏糊女子,沒出息。
紀蘭良呵呵的一笑,“九殿下去後院接卿兒去了,那丫頭在九仙山下住慣了,沒見過什麼世面,一進了京城,難免有幾分羞怯,這會兒聽說皇上親臨,定是更加惶恐了,讓皇上和諸位同僚見笑了。”
誰敢見笑啊!哪怕心底對還沒有謀面的那位紀家義女已經有了山中野花的認知,此刻也都表現的甚為有風度,打著哈哈,說著沒事沒事的應酬話。
齊澤生也知道人家是謙虛,自家兒子那眼睛恨不得看到天上去,能瞧上眼了還這般寶貝著的人還能差的了?“太儒客氣了,太儒能看在眼裡的女子定然是極好的。”再好也得領出來看看啊,這麼藏著掖著的讓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