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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服坐府第中,召譚加責,不稍徇情。既而光武帝大會群臣,復使譚入殿彈琴。弘正容直入,惹得譚手足失措,彈不成聲。光武帝未免驚異,顧問桓譚。譚尚未及答,弘離席免冠,頓首謝罪道:“臣薦譚入侍,無非望他忠誠輔主,稱職無慚。不料他詭道求合,反令朝廷耽悅鄭聲,這是臣所薦非人,理應坐罪!”光武帝聞言改容,仍令戴冠,囑譚退席,不復聽琴。弘更別求賢士,引為侍臣。一夕入宮進謁,見御座旁所列屏風,盡繪列女。光武帝屢次顧及,弘即從旁進規道:“未見好德如好色,聖訓果不謬呢!”光武帝聽著,即命將屏風撤去,向弘微笑道:“聞善即改,卿以為何如?”弘答說道:“陛下德業日新,臣不勝喜慶呢!”光武帝有二姐一妹,長姐名黃,次姐名元。元即鄧晨妻室,先已殉難。見前文第四回。妹名伯姬,已嫁李通為繼室。建武二年,追封次姐元為新野長公主,又封長姐黃為湖陽長公主,妹伯姬為寧平長公主。召通入衛,封固始侯,拜大司農。獨湖陽長公主,方在寡居,光武帝憐她岑寂,特與語及大臣優劣,微窺姐意。公主說道:“我看朝上大臣,莫如大司徒宋公,威容德器,非群臣所可及!”光武點首道:“我知道了。”光武頗重名節,奈何欲姐再醮?待至宋弘進見,乃令公主坐在屏後,自出語弘道:“俗語有言:”貴易交,富易妻,‘這也是常有的人情,卿可知此否?“弘正色道:”臣聞貧賤交,不可忘;糟糠妻,不下堂!“光武帝不待說畢,便回顧公主道:”事不諧了!“公主怏怏返入,弘亦徐徐引退,一場婚議,從此打消。小子有詩讚宋弘道:夫宜守義婦宜貞,禮教昌明化始成;畢竟宋公能秉正,糟糠不棄兩全名。

帝姐不得再婚,帝后卻已冊定。欲知何人為後,請看下回再詳。

劉永劉揚,雖系漢家支裔,與盜賊不同,然皆非帝王氣象,不足有為,遑問一劉盆子?

但盆子固非欲為帝者。一介童子,為盜所掠,得充牧牛小吏,幸全生命,已自知足。無端被迫,脅使為帝,惶怖之念,出自真誠,觀其承受兄教,向眾宣言,亦非蚩蚩無知者比。厥後之得保首領,廩祿終身,亦天之所以報其謹厚耳。永、揚皆死,而盆子不死,有由來也。彼湖陽長公主之寡居,度其年已逾三十,就令不耐守孀,光武亦宜正言曉諭,完彼貞節。萬一不可,亦惟有代為擇偶已耳。乃使之自擇大臣,且令其坐諸屏後,公然炫鬻,微宋弘之守正不阿,豈非導人為不義之行,使之易妻娶孀乎?光武為中興令主,猶有此失,而宋公之威容德器,誠哉其不可及歟!

第十二回 掘園陵淫寇逞兇 張撻伐降王服罪

卻說建武二年五月,冊立郭貴人為皇后,子強為皇太子。郭氏即劉揚甥女,隨駕入洛。

當光武帝即位時,得產一男,取名為強。時陰麗華也迎入洛陽,陰麗華見第七回。與郭女同受封貴人。麗華容色,實過郭女,並且性情和順,毫無妒意,光武帝本欲立她為後,她卻以為郭氏有子,理應正位中宮,且郭氏生長王家,與自己出身不同,所以情甘退遜,將後位讓與郭氏。看到後來,實可不必。光武帝乃立郭氏為後,就將二歲幼兒,作為儲君。這且待後再表。帝又分封宗室,封叔父良為廣陽王;後來徙封趙王。族父歙為泗水王;族兄祉為城陽王;歙子終為淄川王;追諡兄縯為齊武王;仲為魯哀王;縯子章授封太原王;後來徙封齊王。仲歿無子,命縯次子興過繼,襲封魯王。封爵已定,乃再擬蕩平群寇。惟一時人心未靖,亂端不已,除上文所述諸渠魁外,尚有漁陽太守彭寵,破虜將軍鄧奉,相繼造反,警信頻聞。提敘一筆,暗伏下文。光武帝雖遣將出討,但尚無暇全力對付,只好先就近處著手,次第廓清。自從劉玄敗死,諸將吏散處南方,未肯歸命洛陽。光武帝召集諸將,會議出師,當下向眾宣言道:“郾城最強,次為宛城,何人敢率兵進擊?”語未絕口,即有一人突出道:“臣願攻郾城!”光武帝見是執金吾賈復,就笑說道:“執金吾前去擊郾,朕復何憂?

宛城當屬大司馬便了!“復領兵自去。另遣大司馬吳漢,往略宛城。郾城守將尹尊,曾由劉玄封為郾王,與賈復相持月餘,城中食盡,因即出降。就是宛城為宛王劉賜所守,一經吳漢兵到,退保溝陽,未幾亦即歸降。兩處先後報捷,光武帝因賜本族兄,前曾共事,所以召賜入見,封為慎侯。再命賈復進略召陵新息,統得平定。

復有部將過潁川郡,妄殺良民,正值河內太守寇恂,調往潁川,立即拘復部將,梟首示眾。復引為己恥,顧語左右道:“寇恂敢殺我部將,藐我太甚,我當前去見恂,手刃此仇!”遂自潁川進發。粗莽可笑。恂聞復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