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到誇張的辦公桌,一個十分有精神的老者坐在辦公桌後面。好像正在看什麼檔案。
沈星空的突然闖入,驚擾了辦公桌後面的老者,他摘掉臉上的金絲眼鏡放下檔案站了起來。胳膊用力向外再拖。
“院“”老者突然說話了,他神情很嚴肅。或者說很威嚴。
秘書聽到老者的話。立刻鬆開了沈星空。然後向老者行禮,乖乖退出了大辦公室,還在外面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沈星空長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到老者的辦公桌前,看到旁邊有椅子。也沒客氣。順手拉過來坐在上面。
“你叫山本宏夫?如果你是的話,我相信你會說漢語,別裝做聽不懂我的話。”沈星空眼神很冷漠。直視著對面的老者。
老者聽了沈星空的話,微微一笑,半轉身,拿起辦公桌旁側剛剛燒開的茶水壺,不慌不忙渤了一杯茶,遞到沈星空面前。
“是的,我就是山本宏夫。”老者說話了。他果然會漢語。而且說得還挺地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沈星空指著自己的鼻子。
“抱歉,我沒有見過你。”山本宏夫微笑著搖搖頭,然後輕輕地喝了一口他的那杯茶。
“我叫沈星空。就是我幫你在中國幹掉了中”介,你才能回到這裡重新當院長。
我是今天早晨到日本的,櫻子也跟我一起回來了,她應該已經來見你,你有沒有看到她?”沈星空惦記著李盈妮的安危,沒心情和山本宏夫擺架子,裝大牌。
“沈星空?呵呵。很好的名字。”山本宏夫又笑了,然後他十指交叉,上半身扶在辦公桌上對沈星空說。“不過你說的事情,我聽不懂。誰是中川介,誰是櫻子呢?聽名字好像是我們日本人。”
沈星空臉色變了,山本宏夫居然不認識中”介,也不認識櫻子。這怎麼可能?這老傢伙失憶了?還是早晨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飛機給舌了?
“山本宏夫,我不管你是什麼院長。少跟我來這套。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如果你不告訴我櫻子在哪裡也行。你告訴我,剛才在去往四天王寺公路上發生的車禍,是不是和你們大板國立醫院有關?”沈星空壓制住心裡的急怒,儘可能平心靜氣地問。
“車禍?”山本宏夫聞言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車禍當然和我們有關,我們這裡是醫院,如果真發
禍,可能就會有妥傷的人。那妥傷的人就可能會送來院。”
沈星空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指指山本宏夫,不管他有多聰明。所以關心則亂。事情裡牽扯到李盈妮。而且現在還生死不知。沈星空不可能冷靜下來想問題。
一切都變了。從車禍發生那一剎那開始。一切都變了,櫻子人間蒸發,大板國立醫院裡居然沒有人認識她;止本宏夫又得了失憶症,不但不認識中川介。而且也不認識櫻子,搞了半天,沈星空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這叫什麼***事。
不過反過來再想想,除了中”介之外,其餘的事情好像都是櫻子說的。包括山本宏夫被中川介迫害。包括中”介是日本的黑幫,包括山本宏夫繼任院長後被董事會為難。需要幫助。這一切都是櫻子說的沈星空沒有驗證過,事實上,他也驗證不了。
如果一切都只是櫻子的謊言呢?櫻子只不過是中川介的一個仇家,想借著沈星空的手毀了中”介。沈星空從始至終都只是櫻子利用的工具。好像也不是完全說不通。
沈星空越想越亂。腦袋裡快要爆炸了。這才看到桌面上山本宏夫給自己倒的那杯茶,想也沒想。拿起來就喝了下去。
茶很燙,舌頭都麻木了。但卻讓沈星空清醒了過來。就算櫻子說的一切都是謊言,中川介曾經是大扳國立醫院院長這件事肯定不是假的,因為中川介去中國就是以大扳國立醫院院長的身份,所以此時坐在辦公桌後的山本宏夫說他不認識中”介,顯然就是胡說八道。
山本宏夫為什麼要說謊?瓏星空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有點暈。視線也正在漸漸變得模糊。
“你你這茶裡”沈星空端起茶杯,看看裡面剩的那點茶。
“唉,年輕人。”山本宏夫突然長嘆一聲,神情變得十分蕭索。“中國有句話叫身不由己,我就是身不由己。你不要怪我。”
小日本”沈星空還想罵幾句,但他連站都站不住了。兩條腿軟得好像剛剛和一百個美女在床上00默過。
山本宏夫不再說什麼了。他平靜地凝視著沈星空,等著這個年輕人最終倒在地上。
可惜,山本宏夫失望了,沈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