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槿娘低了頭坐到了床上,摸著繡了鴛鴦的大紅繡被,喃喃的道,“這事兒我若不說,恐怕我六姐姐就糊里糊塗的嫁過去了。”
徐陵聽了冷笑一聲,“你傳了訊息過去又如何?除了讓你父親離京的日子提前,又改變了什麼?”
是啊,又改變了什麼?六娘照樣要嫁過去,這一回,是六娘以死相逼,還是徐老夫人的意思,槿娘就不得而知了,但此時此刻,正應該是跟榮國公府劃清關係的時候,怎麼還能這樣堅持?難道六娘就不怕嫁過去就守寡,徐老夫人也不怕白家被榮國公府牽連?
可槿娘偏偏嘴硬,“改不改變得了,我做不得主,可這事兒我若是不說,讓六娘把一輩子折了進去,我虧心的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炕裡跳。”
“我自是知道你心善,可你要想清楚,若是此事沒事兒便罷,若是因著你傳了這訊息,把整個白家,甚至是徐家都拖下水怎麼辦?”
都拖下水?槿娘漸漸抬起頭,對上徐陵已變回清澈的眼睛。
她的政治水平還淺的很,不過是受了上官脂幾回教導,再憑著幾分小聰明,比起徐陵這個侯府庶子從小的耳濡目染的確是差的太遠。
“對,都拖下水!”徐陵臉色漸緩,說出了槿娘並未想到的事情,“若是皇上要過繼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你把這個訊息和榮國公世子被拘的訊息一同傳過去,你父親又著急撇清關係,緊急出京,說不得會招了誰的眼……”
也就是說,白正圃表現的太過急切,招了某些人的猜疑,之後白正圃可能會被盯上,且將這訊息透露出去的人,也就跟著被盯上,於是,所有人被拖下水,若一個不小心,全都會栽進去。
雖說有幾分危言聳聽,但終究不是不可能,最上面的那一位,猜疑心是極重的。
槿娘有幾分不服氣,可偏偏徐陵哪一句都沒有說錯,她衡量了一番,這才決定先跟徐陵低頭。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徐陵跟她雖只是合作關係,卻顯然以她的上司自居,何況這事兒不管是誰的錯都已經發生了。
“好吧,我承認,我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