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虎有些木然,齊磊笑道:“你好好回想一下你認定我們是兇手的理由,看看有沒有道理,你們的人不可能殺老族長,殺老族長的人怎麼就一定是我們呢,不可以是外人嗎?”
趙金虎這才有些轉過彎來,訥訥地點頭,“看來老族長不是你們害死的。”
“當然不是,老族長是怎麼被害的?”
“我父親被害得很奇怪,他的全身上下,只有喉嚨上有一個窄窄的傷口,據我們的瑤醫說,那個傷口直接人喘氣的通路給切斷了,人沒法喘氣,自然就死了。”
齊磊大吃一驚,“老族長也是這樣被害死的?”
趙金虎一愣,“你為什麼要說‘也是’?”
“因為我們有十名哨兵,也是這樣被害死的。”
“你們竟然也有人被害死,這是怎麼回事?”
齊磊沒有隱瞞,把哨兵被殺,五十艘船被鑿沉的事情說了一遍,趙金虎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莫非有一個可怕的殺手,隱藏在我們之間了?”
“沒錯,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的,而且這個殺手還想挑撥你們和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們兩敗俱傷,我們兩敗俱傷,獲利最大的人就是清廷,我看這個殺手,一定是清廷的爪牙。”
“清廷的爪牙?”趙金虎把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清廷把這些邊遠地區少數民族視為蠻人,素來蔑視,改土歸流之時,沒少欺壓他們,所以趙金虎提起清廷便生氣。
齊磊想了想說道:“按照常理來講,你們在發現老族長過世之後,應該不會第一個想到是我們做的,是有人對你們說了什麼,這才讓你們來找我們的吧?“趙金虎低頭沉思,“你說的不錯,我們一開始也沒想到是你們做的,可是有一個人說是你們做的,還說我們族人不會殺害老族長,能殺害老族長的人只有你們,我這才來了。”
齊磊急忙追問:“那個人是什麼人?”
“一個……一個女人……”
“女人?什麼女人?”
“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她是最近才到我們這裡的,她說她是從鎮南關來的,華夏軍攻破了鎮南關,她無家可歸了,我的父親便收留了她。”
“你說這個女人很奇怪,可是這些事情有什麼奇怪的?”
“我說的奇怪,是說那個女人的樣子很奇怪,她雖然長的非常好看,可是臉上卻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那種表情嘛,怎麼說呢,就好像剛剛死了爹孃,又好像遇到了天大的煩心事,我從來沒見她笑過,她很好看,如果笑一笑的話,一定會更好看。”
齊磊心中一動,忍不住自語:“竟然有這樣的女人。”
趙金虎擔心齊磊想歪了,急忙說道:“我的父親收留這個女人,絕不是貪圖美色,而是這個女人很厲害,她的腰間纏著一條鐵鞭子,碗口粗細的木棍,她一鞭子就能抽斷。”
齊磊瞬間想起了那個神秘侍女,鎮南關那個神秘侍女兩招擊敗陸仙兒的故事已經在華夏軍營中傳開了,那個神秘侍女用的武器是軟劍,在沒見過軟劍的人看來,和鞭子也差不多。
那個神秘侍女在鎮南關被攻破之後下落不明,林飛也沒法找她,趙金虎口中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那個侍女?
齊磊想到此處急忙說道:“快點帶我去找那個侍女,把她給抓住。”
趙金虎一愣,“為什麼要抓那個女人?”
“她很有可能是清廷的人,我們曾經在鎮南關和這樣一個女人交過手。”
“我明白了,不用你們去抓她,我們就可以把她抓住,來人……”趙金虎說著帶領部下走了。
齊磊看著趙金虎的背影,暗暗擔心,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她背後的勢力又是什麼,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清兵堂堂正正來打,一點都不可怕,就怕他們玩暗的,唉,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個神秘女子抓住,從她的口中問出清廷的陰謀詭計。
時候不大趙金虎就帶著人回來,還拖著一個女人,齊磊長出了一口氣,既然抓住了那個女人,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很快趙金虎來到近前,齊磊看清了那個女人的樣子,只見她貌不驚人,披頭散髮,滿臉淚痕,和想象中的那個神秘侍女迥然不同。
齊磊眉頭一緊,“這個女人是她嗎?”
“不是,那個女人跑了,這個女人是我們部族裡的人,被我父親指派過去照顧那個女人,您有什麼話,就問她吧。”
齊磊哭笑不得,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清廷的人,那她怎麼會把自己的機密和一個瑤族女子說,齊磊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