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諶霽首次主動向她伸手,幽靜受之誘惑,傻兮兮握住,“霽哥哥……喔!”她的霽哥哥貫力將她拽出,嬌小身兒整個趴到男子長膝上,幽靜好不委屈,哇聲大哭,“你說了不打人家的,你騙人……哇……”
諶霽咬碎牙關,“我何時打你來著!”這世上,唯有兩個人可以將他冰般沉寂的情緒氣得雷火生動,偏這兩人如此分處兩個極端,一個聰明得如一隻修煉千年的妖,一個則是笨蛋得……只能是笨蛋!
“你不打我?”哭聲即停,仰臉怯怯望來,“可是,霽哥哥好生氣……”
諶霽掀眉,冰聲:“我不該生氣?”
“……嗯。”幽靜自知理虧,咬唇不語。少女初為婦,新承歡澤時,嬌頰逞粉紅淺暈,如鮮亮生脆的薄皮蘋果般邀人嘗試鮮美。
心,早為這個笨蛋軟榻了一角,如今,怕不止一角了。諶霽認命嘆氣,指尖甚不熟練地抹了她淚,“告訴我,誰教你的法子?”
“是……啊,沒有誰,是我向會里生過孩子的長輩討教來的,我……”
“這春藥也是長輩給你的?”
“……是!“
是?“靜兒。”諶霽長臂收攏,輕輕攬了她起來。“你很乖是不是?”
“嗯?”幽靜著迷地盯著這張世上最俊美的臉容,“霽哥哥……”
“靜兒如果乖,霽哥哥會給獎勵。”這不合本性的話,初說是千般生澀,但說出了口,竟也順溜了起來,“靜兒,你想我們每一次親近都用春藥?”
“啊?”幽靜小嘴大張。
“靜兒,告訴霽哥哥,那個教你用春藥的人是誰呢?”這話,已是在誘哄了。
“霽哥哥,是……啊,不行!”幽靜掩口,搖頭。
諶霽冰顏才轉怒意,又速退了去:對付笨蛋,尤其是一根筋的笨蛋,自然要有相得益彰的別樣法子,“你應了人不說?”
“嗯嗯嗯。”圓頜疾點。
“那若是我自己猜來得,便不算你違諾了是不是?”
“嗯嗯嗯。”小小圓臉寫滿崇拜:霽哥哥好聰明哦。
“是諶墨?”
“嗯嗯嗯……”霽哥哥好聰明哦……可是,以後再也拿不到降服霽哥哥的法子了,嗚嗚……
“笨蛋,你又哭什麼!”
“哇哇……霽哥哥,你這樣,你的哥哥再也不肯幫幽靜啦,再也不會啦……哇哇……
當真是她?竟當真是她?諶霽牙齒咯咯生響,毋庸置疑,有那樣一個姐姐,小侯爺的滿口銀牙定然有早夭之憂。“笨蛋,別哭了!”
“哇哇,霽哥哥好凶,幽靜好痛好痛……”
她這痛,嚷的是心,但聽在諶霽耳裡,卻又把昨夜旖旎風光喚進眼前,冰眸幽暗,“你再哭,我會罰你。”
“哇哇……”
哭聲,被兩片薄唇吞去。
少女初經人事,少年又何嘗不是?食髓識味,新馬識途,何不再赴銷魂境?不過,究竟是冰樣性情,少年在理智滅頂之前,心底尚沒忘了發出叮囑——
諶墨,煩請恭候我的謝意。
“哈欠!”諶墨掩鼻,噴嚏驚天動地。
“三……諶公子,您身子不舒服麼?”同席用餐的傅澈當即釋出關懷。
六皇子的關懷,半真半假。或者開始不明白,幾次下來,也該明白為何事關三嫂,自己是格外的倒黴討嫌,如此,何不多招惹些醋氣出來?
“滾開,墨墨的事與你何干?”果然,有人酸氣沖天。
傅澈鼻子險要氣歪,“又關你何事?”
“墨墨是我的蓮花,當然關我的事~”
“蓮花?”有人不甘寂寞,湊聲道:“哈,這樣的人也可以稱作蓮花,濯清漣而不妖?哈哈,江湖妖魚與蓮花,諷刺啊諷刺……”
桃花粉面揚起美目倩兮:“三哥,你不說話,別人不會當你啞巴了。但你說話,別人只會當你傻了。”
“哈哈哈……”耶落雲拍案稱笑,“碧四小姐,你的口才,在下甚是佩服吶……”
不知怎地,向來逢這種事,就算不摻上一腳也會做欣然然壁上觀者的諶墨,今日竟興趣缺缺,揉著跳動的眼瞼,擲箸換身室外。
“怎不吃了?”幾乎是與她同時離席的人,慢踱她身後,“當真病了?”
諶墨搖首,少有的心情不佳,連帶使她對這人也起了惱:“你離我遠些,我自然就好了。”
處尊養貴的碧打當家,對招來的奚落彷彿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