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演奏著不知意味的音樂。
對視一眼,陳少峰與月後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一位敬畏,更多的則是緊張。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座森林中的主人是來迎客的,而不是戰鬥的。
堅定的挽起月後的手臂,陳少峰大步的朝眼前這條新形成的大道走去。這一刻,陳少峰與月後之間沒有任何男女曖昧的關係,有著只是同生共死的夥伴,朋友,更多的則是戰友的情意。
緩步向前,慢慢的,陳少峰與月後發現,這些樹木發出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明瞭,但是卻有著一種清新歡樂的感覺,這是喜悅,就彷彿在迎接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令兩人心中的忐忑漸漸的消去了許多。
越往前走,陳少峰便越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的生命力,一種他從沒有見過,甚至連想象都無法想象出來的強大,這不是指實力的強大,而是單純的指生命力的強大。如果將陳少峰自己的生命力比作一隻螞蟻,那麼對方的生命力就是一個大象,甚至更強,也許形容成鯨魚也不為過。
越往前走,陳少峰就越是感覺到對方的善意,就彷彿一個慈祥的母親正等待著自己遠遊歸來的兒子,這是一種如同母愛般包容的善意,這是一種大地對生命的善意。越是前行,陳少峰心情就越是平靜,就宛如那遊子歸家,就如同找到了那心靈沉睡的港灣。
輕輕瞥上一眼,陳少峰就發現身邊的月後竟然已經閉起了雙眼,臉色平靜而安詳。精神修為不如陳少峰的月後,此時已經將這裡徹底的當作了充滿母愛的家。
咔、咔、咔……
突然,陳少峰與月後身邊的一顆樹木竟然斷裂了,就如同枯木折損一般,發出咔咔之音。
驚醒過來的陳少峰,只來得及將身邊的月後朝自己的身後拉了一下,便看到一抹劍光自那顆斷裂的古木中飛出。
強大,太強大,強大的不可思議!
看到這道劍光,陳少峰毫不懷疑,就算自己的身體再強上十倍,也絕對抵擋不住這一劍。哪怕陳少峰內心多麼的不願意,他也不得不承認,就算自己用上石矛,將現有的最強攻擊發出,也絕對不是這一劍的敵手。
可以說,這一次是陳少峰第一次面對敵人產生不出任何的戰意,因為對方強大的令自己感到沮喪。此時,陳少峰腦海中唯一一個意念,便是束手就擒,不做任何抵抗的束手就擒。
咔嚓,一聲宛如玻璃窗被淘氣孩子打碎了的聲音,將陳少峰自失神中喚醒。
出乎陳少峰意料的是,這道劍光之強大,卻並不是朝自己或月後攻擊的,反而是攻擊自己的身邊。就在自己的身邊空當處,那道劍光彷彿砍斷了什麼,亦或是打碎了什麼。
沙沙沙……,無邊的樹木再次婆娑起來,這一次奏起的不是歡迎之樂,反而是一種憤怒哀傷之樂,就彷彿一個母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一般的憤怒與哀傷。
“跟我走!”
這是一個極富有磁性的男子嗓音,伴隨而來的則是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這隻明顯是男人的手,牢牢的抓住陳少峰的肩膀。隨後,陳少峰便感到天地變換,彷彿從這個時空走到另一個時空一般,周天彷彿存在無數的影像,或人或物或獸,但是轉眼間這種感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剛才那些影像也在陳少峰的腦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陳少峰只記得自己彷彿看到了什麼,但是卻如同做了一個夢一般,醒來後對夢中的一切都忘的乾乾淨淨。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
陳少峰扭頭望去,就見月後已經祭出了冷月鋒,一臉殺意的怒視著眼前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哪怕對方容顏帥的一塌糊塗,月後卻依舊將對方看做成仇人,就彷彿是與對方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陳少峰沒有制止月後的行為,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作出什麼反應。眼前的這個男子,可以說是陳少峰兩世為人中見過的最帥的男人,一眼望去此人彷彿有著二十幾的樣子,但是卻有彷彿有著三十幾歲成熟男人的氣質,瞬間,又給人一種四十多歲經歷了人生滄桑的味道。修長的身材,一身潔白如雪的長衫,揹負一柄帶穗飛劍,平和微笑的表情,配上一雙亮如星辰般的眼睛,哪怕是陳少峰身為一個男人,也對此人生不起半點的嫉妒與惡感。
“小姑娘,我抓你們過來,雖然不一定是在拯救你們的生命,但是卻也是為了你們好!”淡淡的一句話,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哪怕剛才還對此人抱有殺父之仇般的月後,聞言也緩緩的將手中的冷月鋒收了起來,但是詭異的是,貌似她心中的那股怨氣卻絲毫的沒有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