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我派兵,將你陳家老小都抓來男子為奴、女子充妓!”文勃源冷冷的說道,完全不畏陳玄真這時候還敢反抗,又冷眼看向在場的諸多奎狼宮弟子、祭酒,說道,“從現在開始,奎狼宮上下,在查清刺客之前,所有祭酒、教習、弟子不經允許,都不得邁出奎狼宮一步,有違令者,與刺客同罪,殺無赫。”
英王贏述雖然有數十萬的西園軍在手,但是遠水解不了近火,拱衛京畿的畢竟是宿衛軍。
陳玄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彷彿蒼老了幾分……
第五百一十五章 刺客(三)
諸弟子雖然不知道刺客從何而來,但陳海在那麼兇險的情勢下,竟然一戟將屠樵山這樣的地榜人物射落湖中,說出去誰會想信?
不知道是否是陳海、屠樵山等激烈相鬥,攪亂太多的天地元氣的緣故,從早上就開始積鬱下來的烏雲慢慢散了開來,一道道陽光從雲層的縫隙當中透過,把神陵山灑上點點金光。
神陵山上的防禦大陣已經收了回去,即便是文勃源此時就要將陳玄真一起當刺客同謀扣押下來,諸多弟子及祭酒、教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都怕引火燒身,也不敢輕易上前替陳玄真、屠樵山求情。
宿衛軍的主營,就在神陵山的後山,這時候已有百餘劍侍御空飛入學宮的範圍內,當下分出數人將人事不省的屠樵山從梅渚湖上撈出來。
這時候除了畢烏宮、奎狼宮的弟子、祭酒、教習外,其他學宮弟子、祭酒、教習都嘆息而去,不敢牽涉到這場糾紛中去。
他們手裡都清楚,文勃源等人最擅借題發揮,一直都恨不能挑起是非,這一次屠樵山、陳玄真,怕是沒那麼容易過關了,也不知道英王府要怎麼保證他們。
整個燕州,即便是諸潘諸閥爭權奪勢,明爭暗鬥不休,但道丹境地榜強者卻罕有性命相搏,更遑論這場曠世之戰,竟然在近萬學宮弟子眾目睽睽之下進行。
不管學宮弟子、祭酒,對陳海的為人多麼不恥,但陳海身勢迅如猛雷、舉手投足皆有萬鈞之勢的威風,令人是久久心驚不已。
能入學宮修行,絕大多數都是宗閥天資最傑出的精英弟子,不管他們此時修為或高或低,但見識都不凡,而且與族中的地榜強者也或多或少有所接觸,心裡也有一個比較,他們心裡默數燕州地榜三百餘強者,卻發現並沒有幾人,能真正與陳海分庭抗禮。
難道這才是千年以降,魏子牙以降第二人的真正實力嗎?果真是不能完全拿修為境界跟修行時間長短來衡量啊。
在場的學宮弟子,無一不是各自宗閥的天之驕子,但這時候他們心裡更能清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而陳海兇威如此之盛,又與文勃源這些閹臣狼狽為奸,讓他們不禁都對朝中局勢悲觀起來。
贏餘站在人群中,心裡也是百味陳雜。此時寧氏族人、畢烏宮祭酒之一,小聲的問贏餘:“殿下,擎宇真人如果出手,和陳海勝負幾何?”
寧擎宇作為寧氏坐鎮學宮的道丹境後期強者,擔任畢烏宮的大祭酒,也是贏餘在燕京所能呼叫的最強高手,但寧擎宇修為是強,甚至比屠樵山還要強出一截,但在剛才的情勢下,卻也未必能如此從容不迫的重創屠樵山。
贏餘長長嘆了口氣,千年以降、魏子牙之下第二人的名頭,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
陳玄真這一刻彷彿蒼老了數歲,他也看到除了百餘劍侍外,上萬宿衛軍甲卒也正沿著山道,從後山大營往這邊開拔過來,他這邊稍有反抗動作,文勃源這狗賊絕對不會介意血洗奎狼宮的。
事已至此,陳玄真只希望英王及太尉知道訊息後,能儘快控制事態的發展,不給文勃源大興冤獄的機會。
陳海飄然而下,文勃源先迎了上去,拱手道:“陳侯果然不虧國之良將,這屠樵山這老匹夫密謀刺殺朝廷大將,當誅三族,我已經傳令宿衛軍,前往緝拿他一家老小歸案——此外,奎狼宮上下,我估計都脫不了干係,只是今天害陳侯你受驚了……”
陳海原本不想給文勃源清洗宗閥的機會,但他在梅渚湖上空遇刺,神陵山的防禦大陣明明有人主持卻袖手旁觀,而畢烏宮前數千弟子、上百祭酒、教習,更是巴不得他被刺客當場擊斃,這令陳海心頭大恨。
陳海知道,宗閥不清洗清洗,到時候血魔大劫暴發,養尊處優、狂妄自大、冷血自私的宗閥子弟非但幫不上什麼忙,甚至還有可能拖後腿。
當然,文勃源剛才心機不純,陳海也看在眼底,這也令他心底極其悲哀,他為血魔大劫未雨綢繆,絞盡心機,受益最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