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年代開始加快的經濟國有化運動,此後的抗日戰爭和內戰,1966年開始的*,這一系列的戰爭和政治運動令中國痛失良機,中斷了寶貴的工業化程序。而1978年前的80、90年恰恰是世界工業技術,特別是汽車和電子類技術突飛猛進的年代,但中國卻在忙著那些戰爭和運動。
在資本市場的發展上,從中國第一個現代股份制公司——輪船招商局——的股份於1872年公開交易開始,到1950年證券市場全面停止時,中國已經有過長達78年的證券市場發展經驗,在上海、天津等城市已培植了相當規模的證券公司與其它金融中介,金融從業人員數量已不少,並發展出了運作得有條不紊的各類證券和金融行業自律公會。但是,這些金融發展在1950年到1980年代之間則完全停止,完全丟失積累了78年的證券經驗與知識。雖然在1990年後重新恢復證券市場的發展,但中國的證券市場和銀行業到今天還完全由國家壟斷,使它們難以顯出這些市場應有的本性。結果是,一方面中國的證券市場與銀行基本只為國企服務,另一方面在有錢的投資者和需要資本的企業間仍然有多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因此,在過去100年、特別是過去50年中國在工業技術和證券技術上喪失的發展機會、耽誤的發展時間,這些都是有代價的。遺憾的是,這些代價不能自然消失,而是要今天的中國社會來一一付出。為還清這些代價,其付出方式可以多種多樣。比如說,由於中國自己的資本市場不發達,所以國企改制時基本只能靠出售股權給外資,因為外資能找到大量資本;為了趕上現代技術,中國企業不得不靠進口核心部件、進口核心生產裝置,等等;或者,乾脆以市場換技術。這些都是在具體為過去的戰爭和政治運動的代價埋單,也是為過去幾十年的國有企業制度、為國家壟斷金融埋單。過去的代價自身是不會憑空消失的。
當然,中國也可以選擇什麼都由自己慢慢發展出來,比如,資本市場靠自主發展,核心技術也靠自主發展,要等多少年就等多少年。但,那樣會使中國經濟長久無競爭力、長久落後,長久處於不安全狀態之中。引進外資和外國技術與品牌反而能縮短中國建設競爭力的時間。直接引進已經成為發展的捷徑。
為了激發未來中國的創新精神和創業文化,也為了減少未來發生像凱雷收購徐工這樣的爭議,我們現在應該做的首先是把國內股市、國內金融業對民營企業真正全面開放,讓民營企業也能像中國銀行、工商銀行那樣在A股上市,讓A股市場也產生出一個個搜狐、攜程、分眾、百度、尚德這樣的故事,民營企業家也應該能像國企那樣從銀行融資,也能進入金融業。如果20年後的中國證券市場還是由國有壟斷並主要為國企服務,那麼那時的中國經濟還會過分依賴外資。
為什麼消費驅動模式不會改變?(1)
2005年,大衛·拉普卡從耶魯大學讀完MBA,在康州的一家基金管理公司找到工作,年薪12萬美元。他知道,他未來的收入和財富前景很好,今後的年收入會更高。只是他當下的現金財富非常有限。小時候,他立志要自立,要靠自己的收入養活自己,以此換得最大化的個人空間。讀大學時,為了減少學費給父母的負擔,他借了學生助學貸款3萬美元,讀MBA時再借了3萬美元助學貸款。所以,到2005年又開始工作時,大衛共欠債6萬,但是,那時,他必須要買輛車,這又要花2萬美元,同時,他又剛剛跟多年的女朋友結婚,要花17萬美元買棟房子。
大衛的確感到經濟壓力,讓他極為痛苦的是,他知道此後的收入會很多,特別是到他退休時財富會最多,可是,他現在28歲,正是成家立業最需要錢的時候,而此時偏偏最沒有現金,還負債!好在有按揭貸款銀行,他算了一下,如果再借錢買車、買房子,他會累計欠債25萬美元,如果按30年分期付款,當時的利息是,這樣,未來的月供是1800美元左右。這樣算下來,還不錯,因為他未來月收入一萬美元,去掉納稅以及保險、退休金等之後,還能拿到手的有6千多美元,也就是說,債務月供只佔可支配收入不到三分之一,他還有4千多美元做其它開支。事過3年,到今天,大衛的年收入已超過20萬美元,有一個女兒,還在等第二個。
大衛的故事在美國當然很典型,也是美國靠借貸推動消費、再靠消費推動增長的經濟模式之最好的典範,有錢家庭出身的人如此,勞動階層出身的人也如此。這種模式之所以在美國社會如此根深蒂固,是由人一輩子的收入軌道所決定的,年輕力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