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暮雲一聽:好嘛,不知是哪裡來的幾個士子,正在聲討杏林館,只把夏清語說的如同九尾狐妖臨世,但凡是幫她說話的,就是被狐狸精給迷惑住了的蠢人。
暮雲心裡一萬個不服氣,忍不住便小聲咕噥道:“就他們道行高深,不會被大奶奶迷惑,說的自己跟神仙似的,有本事考狀元去,在這裡一味攻擊一個女子算什麼本事?”
陸雲逍眼中煞氣一閃,心中一轉念間已經轉過了三五個收拾這些狂生的辦法:例如僱兩個妓女扮作富家小姐假裝出錢資助這幾個糊塗蛋,然後施展手段騙的他們褲子都剩不下;又或者是引誘他們做出下流之事,再讓人訛詐揭發,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世間險惡;當然,最惡毒的是莫過於從他們口裡套出一些*無恥之事公諸於眾,讓大家看看這些自命不凡的玩意兒是個什麼嘴臉。
不過這些想法也只是在腦海中一晃而過。陸雲逍自嘲笑了笑。暗道自己是怎麼了?不過是幾個無知無畏的井底之蛙罷了,自己要對付他們,那也太跌份兒了吧?更是給他們臉。依照夏清語的性子。這些跳樑小醜愛怎麼蹦躂就怎麼蹦躂,不受他們影響。完全無視,這才是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
朝雲暮雲不知道主子這一瞬間心裡已轉了數個念頭,正小聲議論著,便見對面陸雲逍站起身道:“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走吧。”
朝雲和暮雲都覺得詫異,連忙也站起身跟在主子身後,朝雲小聲問道:“爺,這幾個狂生就饒過他們了?他們可是在詆譭大奶奶啊。”
陸雲逍淡然道:“他們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槍罷了,收拾他們有什麼意思?再看看情況再說。若是隻有幾個跳樑小醜。很不必去為他們浪費精神;若是流言氾濫,呵呵,難道咱們手上沒有能收拾他們的東西嗎?”
朝雲於是就明白了,看來主子還是堅信這些事情都是那些老傢伙搞出來的,如果將來真的到處都是對大奶奶不利的流言,他就會把那些事情公諸於眾,屆時這些大儒從神壇跌下,老百姓自然不會再相信他們的話,更不會再傳謠了。
狠啊,真狠啊。那些事真要被人知道了,幾位大儒還有臉活嗎?爺為了大奶奶,竟不顧那些大儒的死活。嘖嘖,若說爺對大奶奶還是心如止水,誰信啊?
一瞬間,朝雲忽然理解了葉夫人和甄姨娘等人嚴防死守緊張兮兮的心思。只是……他在心裡聳了聳肩,暗道你們防著有什麼用?爺就是爺,認準了的事兒才不會聽別人的話,更何況,這事目前恐怕是爺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不期然的,就想起早上暮雲問過的關於陸雲逍會不會迎夏清語回來的事。那會兒朝雲還胸有成竹,心想這樣事絕對不可能發生。然而現在。他心裡卻開始打鼓,再也不能像之前那麼篤定了:把休掉的妻子再娶回來這種事雖然古今未聞。但爺向來是敢想人不敢想,敢做人不敢做,誰知道這一次他會不會開了這個先河呢?
主僕三人各懷心思來到杏林館,剛進門,就見屏風後好幾個人影在忙碌著,夏清語正在吩咐白薇白蔻重新夾冰袋,又讓白薇去煎藥,大概是忙了半夜的緣故,她向來清亮悅耳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沙啞。
陸雲逍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靜靜走到屏風外,就見那個熟悉的女子正從屏風後走出來,一面對旁邊的朱達國道:“如今看來,情況比半夜的時候要穩定一些,這也算是萬幸了。剩下的,還是要看感染的情況能不能得到控制……”說到這裡,忽然覺得面前似乎站了人,抬起頭,就看見陸雲逍站在那裡,正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夏清語有些意外,伸手掠了下頭髮,詫異道:“陸雲逍?你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
“什麼一大早?你看看太陽多高了?眼睛這麼紅,是一夜沒睡?黑眼圈都出來了。”陸雲逍指指窗外,卻見夏清語呵呵一笑,胡亂在眼皮上揉了揉:“沒什麼,只熬了半宿而已,話說你這麼早跑過來,到底是幹什麼?”
此時朱達國也已經走過來了,陸雲逍便扭頭看他道:“令郎如何了?我聽說他做了手術?”
朱達國連忙躬身見禮,然後憂慮道:“手術結果倒是好的,只是沒想到昨晚感染了,有一陣子當真危急,幸虧夏娘子給用了新藥,不然這會兒只怕……”說到這裡,卻是再說不下去,用手擦了下眼睛,傷感道:“如今還不敢說會怎樣,夏娘子說,這兩日都是危險期,得小心照看。”
陸雲逍點點頭,拍了拍朱達國的肩膀道:“不管如何,保重身子。這孩子連手術和昨夜感染都撐過來了,沒道理這之後倒撐不過去,俗語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放心吧。”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