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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久沒有挪開過步子。我估計那周圍一定有扇圓形大門,門閂一定緊緊的閂著才讓它偃旗息鼓,這時候要是有位好心人出來“解圍”,它就可心隨其意了,脫離掉一些無足輕重的思考。

我總是想透過它看看其背後的幾戶人家,看看他們的房頂是否冒出了各不相同的炊煙,可我沒有那雙“法眼”,只能讓它翳去我急切搜尋的目標。我突然覺得這霧非霧,這應該是長著大嘴的魍魎向山隈處喘了一股充滿魔力的怨氣,以至於它動彈不得低壓延伸的渴望。我沒有那個嗜慾,覺得應該轉移目標並鎖定又一目標。

我知道母親一直在“防”著它,防著它突出重圍,她麻利的雙手就在向我昭示,最後母親終於開口了:“對面肯定在下雨,一會兒就要過來了,把東西收拾好,回屋!”我應了一聲卻並不知道收拾些什麼,那些什物像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迎接它的到來。

雷聲灌進了耳朵,大門被炸開了,那團霧靄像脫韁的牛犢朝我們這邊衝了過來,它在不斷的翻滾,像沸騰的豆漿又像充滿力量的熱浪。近了!近了!是誰在召喚它?沒有,我又進入了一個迷濛的世界張望。

守住自己

山頂禿著,總是那麼的顯眼,即使在濃霧的圍困下。有時我真想用一隻手去摸摸它那禿頂,滑不唧溜的,一點也不礙手,那種感覺肯定很舒服,我定會毫不停息的摸下去,直到全身舒服為止。它呢?頭皮被我貪婪的手掌給摸癢了估計也會笑起來,那種笑應該是涵蓄的,但它的某種慾望始終不會被我的激情點燃。它高聳著的雙肩讓我想到了超越,於是我把自己想得很高很壯,如果這樣不行我還希望著有人借給我一把梯子,不是在夢醒之前登上去而是在我醒來後,結果仍是可望而不可及,沒有人肯借我這把梯子。它是不知道這些的,它怕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山頂禿著,總是那麼的模糊,似被覆蓋上一層無法掀掉的面紗,哪怕是機靈的陽光喜歡見縫插針,我眼裡的它依然如此。我時常這麼想,我若是一個優秀的髮型師該多好,我一定要每天給它變換一個前衛的髮型,讓路過的人都去認識它思考它,至少不得那麼快離開它。想來想去,我覺得那樣不好,因它每天都是站在那兒的從不走動,若我真是那樣做它的髮型肯定會成為大家心目中的焦點。哎!這實在是不好,你多看它幾眼就知道它需要的是穩重,需要的是一種內斂美。再說,髮型變了後它身邊的兄弟姐妹會怎麼看他 ,不是睜一隻眼就是閉一隻眼,它終是不會接受我的這一舉動。我呢?話說回來,我什麼也不是,我也沒有這個權力。

山頂禿著,總是在和什麼抗爭,即使它不說我也知道。這麼認為是有道理的,風雨交加的夜晚我聽到了它微弱的喘息聲;電閃雷鳴的午後我看見它把幾滴偷偷掉下的眼淚悄悄吞進肚裡。它在和什麼抗爭呢?僅是為了風雨還是那皚皚白雪?恐怕都不是,我一直想看著它把這個問題想個透徹,可腦子裡竟沒有一絲線索。你的嘴在動,不是在向我說什麼,是在詛咒著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的東西,同樣,我的一舉一動在你的眼裡也是微不足道。

山頂禿著,走過的人看不下去了,比如那朵匆匆趕來還來不及喘口氣的雲塊就重重的壓在了它上面,雲朵是故意這麼做,多半是在炫耀它那白得有些刺眼外衣。可它,依然不敢舉起手來甚至不敢抬一下頭,舉手後會不會趕走那討厭的雲塊?他知道答案。會不會打碎它的心靈?有人已經給它舉過例子。抬頭呢?只會改變禿頂的方向,再說抬頭看和平視是有很大的區別。

山頂禿著,我懷疑它得了什麼大病而又沒有錢醫治,於是我又開始擔憂它起伏的心跳會在有一天變成死寂的橫線。出生以來,它好像是什麼也沒有幹過,連線吻怕也不會,多可惜!如果真是病,恐怕離病好的那一天還有些日子,離病危那一刻或許就在下一個轉角處。你走後有多少人會記住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又會被記多久呢?你有付出也有貪婪,真若給你豎立一座豐碑,它能經受得住風雨的侵蝕嗎?此時你又在想些什麼?或許是想把那雲塊放進杯裡連同汗液一起飲掉。我再抬頭時,注意到了雲塊忽視了你那我曾熟悉的禿頂。山頂禿著,它不怕人笑話它只擔心人們會笑出眼淚來。我知道了,一條生命竟只是為了一個風都可以吹得倒的信念。 。。

山顛雜思

那一刻我步入十九歲,萬物皆寂。屋子裡外除了小黑(狗)相伴,恐怕再難尋靈性的活物了。我很煩,比第一次被父親用竹條打還煩。我試問小黑,何以解憂?小黑也煩,它在我的身後一聲不吭。我很想揍它一頓,煩!將手縮了回來。窮極無聊,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