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赤澤他們都會尊稱觀月SAN,但是他想到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呃,赤澤……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木更津,我不喜歡你說的遊戲,你玩CS差極了!”
“赤澤,你的聲音象鴨子叫!”
……
對話氣氛逐漸走向不可控制之方向,觀月冷漠的想低等的人就是會出現這種低等情緒反應,而他在他們的影響範圍之內。
“住口。”他狠狠的說,“兩小時前的廣播聽到了嗎?”
心浮氣燥,他閉上眼對自己說。
“……又有人……”恐懼永遠是最有效的壓力。
“想活下去就照我說的辦。”
他們對視,懷著恐懼和懷疑。
觀月決定忽略他們的反應,他覺得自己已經漸漸沒有能力,在和程式搶奪時間的時候控制周圍的情緒。
“觀月……剛才你說的話……”
既沒有能力嘗試又沒有膽量信任的傢伙,他身邊的夥伴。
觀月的筆劃破了紙。
——這些話即使被聽見也沒有關係!
他逼視著他們,不想再努力掩飾自己的焦躁。
他竟然想起不二裕太,廣播中的名字之一。
比這裡的人都值得信賴。
如果是那個傢伙在這裡的話……
那傢伙已經死了。
觀月無視於室內壓抑的沉默,他說:“你們可以到其他地方,在外面看著,別讓人進來。”
木更津和赤澤站起來保持距離往外走。
不是信賴,只是快成為習慣的服從,即使充滿懷疑,也沒有更多的能力和勇氣去獨自嘗試,
選擇跟隨比較輕鬆。
觀月覺得電腦螢幕讓他眼睛刺痛得流淚。
複雜的程式在眼前亂轉。
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讓別人發現自己的恐懼。
如果自己能力不夠的話……
他敲下鍵盤,聲音響得讓坐在門邊的赤澤震了一下,回頭望著他,目光……緊張而近乎……
貪婪……
三個人都看著螢幕上的電腦程式。
閃爍跳動不定。
PM4:17
不二週助準備在天黑前找一個可以停留的地方,落日之前看雲色快要下雨了。
廣播裡的名字他已經漠不關心。
沒有多餘的力氣。
跡部景吾,忍足鬱士,乾貞治……
那些名字元號代表的臉聲音表情完全想不起來。
雨滴落在脖子裡,冰涼徹骨,他縮了縮頭,一腳滑倒。
雨開始綿密的墜落,天地都在一副密密的雨簾間,劈頭蓋臉打下來。
按照日本這個島國的季風氣候和海洋季風影響,暴雨下起來就會非常猛烈。
還清楚的記得老師教授的知識啊,雖然好象沒什麼用。
不二蹲伏在地上,冷得有點發抖,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先停下?
他抬頭看,樹上居然打起閃電,開什麼玩笑,天打雷劈?真正的壞人才不會有這麼滑稽的死法。
他就這麼蹲下貼著地面小心往山坡下滑,不敢閉上眼睛,即使雨水溼透了睫毛。
裕太從前怕打雷。看著膽子挺大的小孩,閃電劈下的時候會拼命往被子裡縮,不二去掀他被子卻總是說自己只是覺得冷而已。
還有學校裡合宿雷雨天的鬼故事,貓咪又喜歡聽又害怕,最後都縮到大石懷裡。
河村的鬼故事從來都不可怕。
海堂,乾……
雨水順著溼透的睫毛往下滴,沿著面頰滑落。不二抓緊山坡上的草根,怕自己滑得太快,指關節用力得發白。
他滾跌在地上,一身泥濘,聽見有人的喘息,渾身僵硬。
握緊唯一的小刀,不二希望來的是弱小的對手,一個人。
沉重的腳步,雨夜裡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也不想看。
一個人。
非常好。
精準的計算著那個人照這個方向走過來需要的時間和將到達的方位,冰涼的雨水不停的從上方澆灌下來,不二覺得自己心跳很快。
怕什麼呢?
他對自己微笑。
笨重的摔跌倒地,那人一下子爬不起來。
不二撲上,刀鋒插不進背心,滑脫,手在溼透的衣物上滑過,使不上力。翻起身的敵人膝蓋撞起,力氣很大,不二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