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要行醫救人,總是需要藥材的。”
“不,”月君正要拒絕,卻正正撞時容華燦若星辰的眸子。心裡不由跳了跳,訥訥的低下頭去,一時竟忘了拒絕。
因為月君臨時決定留下,一行人又耽擱了大半天的時間收拾打包。容華把鄭大管事,還有鍾叔都留下了。另外又留了一大車治療時疫的藥材,這才帶著祝子鈞起程。
祝子鈞原本不想離開,但是容華勸住了他。“你應該先回去,至少給家裡報個信。”祝子鈞這才同意。
待容華一離開,月君就帶著鄭大管事去了城主府。
上一次因為田二的事情,月君同城主府的人打過交道。因而這一次她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城主。
“城主大人,我想去周鎮。”
月君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開口就道。
周鎮就是那個疫症爆發的小鎮。離鹿城大概有三十里地的樣子。
鹿城城主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聽了月君的話不由一愣,“你,要去那裡幹什麼?”
不是他好奇,而是他實不知道月君有什麼急事要這個時候趕過去。
“我是一名大夫。”
月君靜靜的道。她知道,只要自己丟擲這個,鹿城城主一定會同意自己過去的。
“這樣啊,那你稍等一下,今天下午會有一撥大夫,你跟他們一起過去吧。”
月君點點頭,轉身就帶著鄭管事離開了,“我就住在榮升客棧,出發的時候還請派人通知我一聲。”
看月君不欲多說的樣子,鹿城城主雖然還是有些好奇她為什麼這時候要去周鎮,卻也沒有再刨根問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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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都城,皇宮。
太子這幾天夜夜歇在宮裡,大臣們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人說什麼。
只是太子的近臣們,最近不約而同的,進出都帶了緊張的神色。特別是那名所謂的“天師”,往日裡總會在晚飯時分看到他在運河旁散心。最近幾天,幾乎沒人見到過他。
幽深的宮廷內,濃濃的沉香味逼得人幾乎要窒息。然而裡面的人卻不肯開半絲窗戶,連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不讓半絲光透進來。
沉寂的室內只有人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太子!皇上說了,他要靜修,不讓任何人進去。”
突然一個尖利的嗓音打斷了這一片寂靜,一身青衣的內侍躬身攔住了一個一身明黃的太子。
太子皺眉,“那父皇有沒有說這一次靜修,要多久?”
自從年前太子介紹了一個天師過來,皇帝經過了最初的懷疑和擔心之後,變得越來越信任那名所謂的天師。
更是隔三岔五的就要靜修一次,每次靜修,任何人不得擅入,但是一個人除外——那就那名天師。
現在,這名所謂的天師正一臉平靜,跌坐在巨大的龍床前。口唇微動,也不知他在唸叨著什麼。
龍床上同樣跌坐著一個一身明黃的微胖身影,正是大楚皇帝。
門外,太子的眼光閃了閃,也不強求,每次皇帝“靜修”的時候,就要他來監政。以前靜修一次也不過是三五天的時間,只是這一次修的時間特別長,所以他忍不住過來問一番罷了。
見皇帝不肯見他,他也不再多說。轉身就向外行去。
離開皇帝寢宮的時候,他正好碰到了一身素色宮紗的梅妃。看樣子也是要去探望皇帝的。
“梅妃娘娘!”
勉強壓下了心底的嫉妒,太子臉上帶了絲謙和的笑。心裡卻在咒罵著,“哼,看你這個女人還清高囂張到幾時?”
其實太子年幼的時候。梅妃臨危受命進宮。一路對他照拂有加,卻沒想到隨著太子年歲漸長,他竟然對梅妃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終於在一次夜宴過後,他沒忍住心底的*。衝進了梅妃的寢宮。
誰也不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自那之後,太子同梅妃就越行越遠。兩人雖面上沒表現出什麼,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之間已經心生怨懟。
梅妃停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面色一如既往的雲淡風清,“太子,皇上可安好?這回他閉關的時間也太長了點。”
太子眼光閃了一閃,笑道。“一切安好。”
說完,看梅妃還要往前去。太子終於沒忍住,衝口而出,“父皇說不想見任何人。梅妃請回吧!”
太子眼底一閃而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