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甘心,抓著我的肩,搖晃我,希望我給一個肯定的答覆。
“阿彪,你聽著,這些都不重要,如果你不願被警察帶走,現在,就想辦法出去,如果要拿我當人質,隨你。”
話說到這份上,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外面警察查房的聲音已經近了,阿彪不甘地看著我,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隔壁傳來醉鬼們咒罵的聲音:“媽的,真掃興,唱個歌還招來警察,媽媽的!”
王彪看著我,終於慢慢地退後,退到陽臺上:“我會向你證明,我是真心愛你的,朱朱,我不會放棄你的!”說罷,轉身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我聽見房門鑰匙的聲音,一片燈光從門縫裡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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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的殺戮 第十一回 快去醫院
房門開啟,燈亮了,警哨響起:“這裡有人!”
幾個警察湧進來,兩個人趕到我身邊,另外幾個在房間裡四處查詢,“兇手一定就在附近!”
我被王彪綁在椅子上,嘴也被布條封住。一名女警察解開蒙住我眼睛的黑布,取出記錄紙:“請問,兇手是什麼時候離開此地的?”
我搖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我希望王彪可以逃脫,越遠越好,雖然這個想法有悖正義。
女警察看了我一眼,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並未受傷,只是脖子上有一些指痕,“請問,兇手是否威脅過你,這些指紋,是兇手留下的嗎?”
我仍舊呆在那裡,許久,才點點頭。
阿彪已經奔出很遠了吧。
女警官又問了我許多問題,我一一回答,心裡十分難受。一些警察看見陽臺上的腳印:“兇手從陽臺上跳下,逃走了!”
“是這樣嗎?”女警官問我。
“是。”我點頭,已經控制不住,哭出聲來。
見我大哭失聲,警察似乎有些駭然。女警官將我扶起:“我們送你回家,好嗎?”
我點點頭,眼淚將衣服全打溼了。
我聽見徐松明的聲音:“讓我上去,我老婆在上面。”
轉眼,他就找到我所在的房間,三步並作兩步踏進來,將我抱住。
我倒在他懷裡哭。
“請問……”女警官還有問題要問。
徐松明伸出一隻手:“請不要問她任何問題,我老婆被兇手劫持,受了驚嚇,現在,我要帶她回家!”
警察只好作罷,我和松明一起下樓,神情呆滯,任他拉著我的手,扶著我,走過黝黑的街道,回到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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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我們回家,好嗎?”松明什麼都沒問,米達被宋彬帶去醫院,他知道全部經過。
“不,我不想回家。”我搖搖頭,靠在他肩膀上,虛弱得支撐不起自己的頭。松明扶著我在街道上慢慢行走,有成群的野狗經過,對我們狂吠幾聲,走了。
漕河的野狗總是斬不盡,殺不絕,任何時候,都這般熱鬧地叫著,裝飾著寂寞的街道。
“松明,我們,去看爸爸吧。”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聲音哀切。
“好,我們現在就去。”松明扶著我,徑直向縣醫院走去。
醫院的走廊一片昏黃燈光,我走去爸爸的病床前,隔著玻璃,爸爸靜靜躺在床上,呼吸平穩。我扒在外面看,看得淚水漣漣。心裡很難過,並不完全因為爸爸,可是,看見他這個樣子,實在想哭。
彪哥現在哪裡?他能逃掉嗎?那麼衝動,那麼暴戾的一個人,他實在應該槍斃!
可是,我的心不是這樣想的,我希望他能夠逃掉,真的。
這些話我不知對誰說,只能望著松明。
松明看著我,我們一起站在走廊裡,不說話,也不動。
“我們回家吧。”
“不,我不想回去,我怕。”
我可憐兮兮靠著徐松明。
家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家裡沒有爸爸,那種陰鬱的氣氛,足以令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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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沿著走廊向外走,不知該走去哪裡。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媽媽……”我眉心一跳:她不是和外婆在一起嗎?為什麼外婆沒有來?為什麼只有她一個?
我徑直走過去,媽媽一面往前走,一面回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