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頭偏在一邊,連我醒了也沒有發覺。
我伸手,輕輕覆在他手背上。他的手微微一顫,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你醒了?可覺得難受?”他把我扶起來。
我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平氣和。他的神情很疲憊,好像又有一些苦澀的意味。
他把頭擱在我膝蓋上,像小孩子一樣,好像需要從我這裡尋找一個依靠。
我便伸手輕輕摸他的頭髮,一邊,就低聲道:“你……這兩天,有些不尋常。”
他苦笑:“並非,我也覺得自己有些反常,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小韻,我只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大約就要成為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我愕然,一時只說不出話來。我只知道他這兩天很討人厭,連我都想狠狠踹他幾腳,因為他變得這樣刻薄尖酸。難道他並不是單單在家裡才這樣?也不是隻為了我發脾氣?
他抓住我的手,好像有些不安。
我回過神,伸手摸摸他的臉,輕聲道:“玉寧,你不要想那麼多了。也許只是太累了,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他還是苦笑:“我們不是剛從震澤回來?還休息什麼?如果我再要休息。盧先生也不會放過我。”
我握緊他的手:“那我陪著你。”我一時就把他打我,他說那些混帳話,全都忘掉了。
他深深地把頭埋進我懷裡,也許血跡沾到了我衣服上。我伸手擁抱住他,輕輕地,安撫地拍他的背。就像他常常對我做的那樣。
有人來叫門,唱歌似的唱著那句老歌詞:“爺,弄玉夫人有請……”
他迅速要坐起來,我把他摟回去不給他動。
我高聲道:“你家爺已經休息了,替我同弄玉嫂子說聲抱歉吧。”
外面那人猶猶豫豫,只道:“那,小的先下去了。”
安玉寧不做聲,爬上來,把頭枕在我肩頭。我被他壓得往後歪,最後倒回床上,他便摟著我,半晌,低聲道:“為什麼說謊?你不想我走吧? ”
我打了個哈欠,結果被他把臉掰過去,他認真地看著我。我笑了笑,道:“我不想你走。哪個女人會想自己的相公去見別的女人。”
他笑得有些得意。伸手揭開了我的衣服,光滑的肩膀的就露出來。他翻身上來,輕輕地親吻流連。
我抵住他的手,氣息有些不穩,卻也知道不該這樣。我得替我的孩子著想。於是我低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