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著他鬆開的衣領,想了想,道:“我不想再這麼提心吊膽了。”總是為他擔心,總是疑慮。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提前變成黃臉婆。
他的面色漸漸有些沉下來,抱著我,沉吟了半晌,然後輕聲道:“最多半年。你有身子。就不要再想這麼多了。我來操心就好。”
我扭捏著他的衣領,最後還是隻能嘆息一聲,伸手拉住他的脖子。他配合地低下頭,含住了我的嘴唇。
纏綿的深吻。他頂住我的舌尖,一遍一遍地糾纏上來。我們之間的氣息急促升溫,喘息間不停地聽到他的喃喃細語。我心中一陣酸澀,抬手挑開了他的髮簪。清涼的長髮洩下來,拂過我的指尖。
最後他情難自控,我自作自受,只能乖乖地躺下。他分開我的腿,喘息著低下頭:“小韻。”
我別開了臉:“你把眼睛閉上。”
“……嗯?”
“我……怕。”大肚子很醜的。不要一直看著我。
他側躺在我身後,從後面摟住我,輕聲道:“別怕。”
我沒有辦法,只能回過頭去捧住他的臉,親熱地誘惑他,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溫柔地摩挲我的唇齒,然後越來越急切。我有一種整個人都會被他吞下去的感覺。
可是他身下的動作卻款款。一點一點地擠進來,慢慢搖曳。我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要往後倒,被他摟住,繼續唇舌纏綿。他的身體繃得厲害,好像在竭力剋制。滿腔熱情無處宣洩,只能加倍凌虐我的唇齒。
我慢慢被擺上風尖浪口,身軀緊貼之間全是汗水。我忍不住輕聲道:“快,快一點……”
他把我按住,一下子頂到最深處。我幾乎是瞬間就達到巔峰,咽嗚著,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他抱著我大口大口地喘息,額頭上的汗滴在我身上。一片酥麻冷香。我恍若從天堂走過,飄曳之中在清醒與失神中輪迴。
等我回過神,抬頭去看他。他只緊閉著雙眼,臉色潮紅,滿頭大汗。埋在我身體裡的慾望依然火熱,雙臂似鐵,緊緊地箍著我,痛不欲生。
我稍稍推了他一下,他的手一緊,又一鬆。我甩了甩頭髮,跪起來。雙腿有些發軟。
他拉著我的手臂,眼中有些驚疑:“小韻?”
我低頭,輕輕親吻他的指節:“我來幫你。”
“……小韻!”他的身體一下子又繃緊,這個聲音無比嘶啞……
(河蟹爬過。作者很矜持。)
這一覺我睡到下午,被安玉寧叫起來吃午飯。其實也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晚飯。他一直在笑,我就很羞惱。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我不過是可憐他罷了。
於是竭力忽略他那個笑容,只管自己吃飯。
但是他的笑容實在是很刺眼。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人,明明沒有發出聲音來,可是你低著頭,卻好像還是能看到他那白牙。
我忍不住道:“你怎麼這麼閒?”
他笑得好開心:“反正心不在焉,不如就什麼都不做了。”
“……”
過了一會兒。我茶足飯飽。他伸手要來抱我,我沒有辦法,只能被他摟著,讓他捏著我的手玩兒。
他摸摸我的大肚子,笑道:“他什麼時候出來?”
我想了想,道:“我算過了,預產期大概是九月。”
他興致勃勃地繼續摸我的大肚:“九月什麼時候?”
我又想了想,道:“大約九月二十幾。”預產期就是末次例假月減三,日加七。我最後一次月事大約是十二月中旬。那就是今年九月二十幾左右。
他有些失望地道:“太久了。”
我道:“不久。我還指望一輩子都別生。”
他有些愕然:“為何?”
我道:“難道你不知道生孩子很痛?我記得我娘生我和柳姿的時候就難產,差點把命都送了。”
他抱著我不說話,半晌。方道:“那我陪著你。一定不會讓你出事。”
我笑了,把頭埋在他脖子裡:“嗯。”這樣才是好老公。
嬉笑了一會兒,突然有人來找。
我奇怪地抬起頭:“怎麼有人會找到這裡來?”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怎麼知道。去看看。”
我拉住他的袖子:“我也要去。”
他拿我沒有辦法,只得令人在大堂擺了屏風,讓我坐在屏風後面。
我抱著肚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