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現在在哪裡任職?”
林巍卻突然發問。
趙英一愣,李仲久卻先一步淡淡回答道:“我聽說還是在趙社長自己的場子裡做經理呢。”
林巍一攤手,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著張守基。
張守基牙關緊咬,看著趙英,對方只是低著頭,恨聲道:“若諸位不信我,可讓李常務親自調查他,還我清白。”
“那就是了。”
石東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至於剷除異己的事兒張董事,我們可是公司——只要我還坐在這兒,就沒有人能為了一己私利,破壞公司的前途。
再說了,張董事最近廣交善緣,聽說昨晚,都還在與首爾前任市長把酒言歡呢真要是汙衊了你,張董事還能就此罷休不成?”
張守基急得說不出話來。
他認為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樣讓李子成負責,可眼下,的的確確,是他底下的人問題最大。
怎麼辦?
他急的抓緊了茶杯,手中青筋暴露,可著實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石東出的話裡更是有著一些威脅和不滿,這讓他愈發如坐針氈。
“請放心,若李常務無中生有,捏造證據,我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做事要講證據,若是沒證據,即便是調查,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李常務,你認為呢?”
石東出看著李子成。
李子成臉色冰冷:“當然,如果沒有證據,諸位就還是在公司裡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但若是被我找到了證據,張董事,還請你秉公行事。”
一時間,李仲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李子成眼神如冰,林巍靠坐在椅子上,翹著腿,表情漠然,石東出臉上雖有著淺笑,可眼鏡後的雙眼卻有著不容反駁的意思。
張守基四下一看,竟覺得自己無人可用。
平日裡能在公司有話語權的常務們,此刻不是在監獄,就是同樣揹負著可能是臥底的嫌疑。
該死。
張守基想要開口,說乾脆自己來負責,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丁青還在監獄裡呢,誰會讓他去負責這件事?
負責真把丁青送進去嗎?
如由他來監管此事,他敢去查林巍和李子成嗎?人家大哥還出不來呢,你再去查他倆逼著火拼嗎?
更重要的是張守基突然驚覺——自己的人可還都特麼在警局呢啊!
警察不僅掃了他的場子,抓了他管理場子的人,還連那兒的打手也都帶走了。
想到這一點,再扭頭看向諸位的眼神。
那其實根本就不是懷疑和憤怒——而是威脅。
張守基通體發寒,像是置身冰窟,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這次事件對自己最大的影響,根本就不是虧錢和內部的忠誠問題,而是他徹底成為了靶子。
而且是他親自把自己一步步送到了打靶臺上!
周圍人的眼神,不是要他交出這次事件的糾察權的威脅,而是群狼環顧著,是要飲他的血,啃他的肉!
張守基猛地起身,重重一拍桌案,可嘴唇翁動著,竟不知該說什麼。
“張董事,在這關鍵時局,還請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出去呼朋喚友,設宴娛樂了——請低調行事,直到這次風波過去,到時,你還是集團的董事。”
石東出將菸頭碾滅在菸灰缸裡。
“清者自清,若心裡有底,又何必擔心其他呢?”
石東出的笑容在張守基看來,宛若魔鬼。
張守基雙眼瞪大,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重新坐下,顫抖的點了根菸。
這有些壞了規矩——可大家卻都預設了沒有說什麼。
給他抽!
“好了,接下來,我們談談別的。”
石東出淡定的轉移了話題道:“由於這次事件,集團內部的職位出現了巨大的空缺,我提議,由林巍先任金門娛樂臨時副社長,並擔任如今空缺的金門物流的社長,趙英常務,你和張董事,總得為這次事件負起責來”
趙英想要反駁,可看了看張守基,對方卻已經癱軟在了椅子上,雙眼茫然,不知想著什麼。
於是,他只能任由石東出將他的副社長身份暫時剝奪。
理由十分簡單:張守基的人背地裡開設賭場賣違禁品,並且導致李仲久如今也背上了官司,金門娛樂又要停擺,這個鍋總是要有人背的,不是嗎?
林巍搖身一躍,榮登金門娛樂的副社長,並且兼任如今空缺的金門物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