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面色不變,淡定自若:“我並不知道誰會襲擊我,我只知道,我會堅決與檢方一起,與罪犯鬥爭到底!”
“請問林巍會長是否已經透過會議成為金門集團的正式會長?本次事件是否與會長選舉有關?”
“透過董事會投票,我的確已經成為了金門集團的正式會長,本次事件是否與會長選舉有關,我需要等待檢方進一步的調查結果”
“請問您有沒有什麼想要對襲擊您的幕後兇手說的話?”
林巍面對這個提問,看著鏡頭,表情嚴肅,眼神銳利。
他伸出一隻手,指著鏡頭,目光如火,表情冷肅,氣勢凌然的震聲道:“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的目的為何,倘若你以為透過這樣的方式就能嚇到我,用這樣的方式就能達成目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從不畏懼任何罪犯的威脅,即便是死,也會貫徹正義,絕不會向你這樣的邪惡之人妥協半點!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為了什麼對我展開襲擊,相信我!你絕不會如願以償!”
沙發上,李仲久愣愣的咬著香菸。
嫋嫋煙霧升向天空,沒有窗戶遮掩的混凝土建築裡,四面吹來的冷風吹亂了他香菸嫋嫋飄散的煙霧。
老棒子正五音不全的哼著小調,一隻手裡捏著消音手槍,另外三個好兄弟手提利刃,此刻正無聊的四下打量著,彼此交頭接耳著。
“呀,這酒得多少錢?”
“別碰,留下指紋還得擦。”
“你當我傻嘖嘖,這玩意要是裝修好了,得花多少錢啊”
“管他呢,又不是我們的。”
“也是老闆真是大氣,每次全保機酒不說,活還簡單輕鬆。”
“那倒是,幹了這行這麼久,還真是頭一回遇到這麼好的老闆,不欠錢待遇好還講信用”
“行了,少說點,做事呢。”老棒子叱責了一聲,其他三人這才淡定自若的停下了四處打量的動作。
李仲久吐出一口煙霧。
“差不多了吧?李社長,你說想抽根菸,給你抽完了,自覺點?給哥幾個省點事?”
老棒子下邊的瘦高個唸叨著。
李仲久扭頭,看了一眼明明穿著西服卻看起來頗為廉價土鱉的幾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最後,會是被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送走的。
李仲久緩緩起身:“他沒死?”
“傻子,老闆是你這種人能算計的?”有人不屑的笑著。
老棒子略顯不耐的揮了揮手,手裡的消音手槍指著他的腦袋:“行了,兄弟,趕緊結束,三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呵
李仲久不屑的看了老棒子一眼,淡定自若的舉起桌上的酒瓶,大口吞下酒水,而後,走到建築邊緣。
往下看去,工地地面上雜亂擺放的工具分外顯眼,他挪了兩步,確保自己別摔在什麼東西上那多難看。
老棒子幾人淡定的就站在他身後不遠。
“真是西八”
李仲久自嘲的笑笑,仰頭望著天空。
隨後,深呼吸,毫不拖泥帶水的縱深一躍。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緩慢,仰頭看去的天空是那樣耀眼,身旁的樓層飛快的閃爍著,而李仲久的視線,卻逐漸變得微微有些模糊。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錯的呢?
成立金門的那一天?
還是說,在張守基還沒死的時候?
真是可惜啊
還沒試過林巍那小子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能打
呵
大哥,我
巨大的衝擊力讓李仲久的思緒戛然而止。
老棒子幾人站在建築邊緣向下看去。
血泊之中的李仲久已然抽搐兩下,不再動彈。
“應該沒問題吧?”
“這要是摔不死,西八這輩子不來半島了,嚇人。”
“這錢真好賺!”
“先說好,面對老闆可別這個態度。”
“那肯定,你當我傻啊”
“走了,確認一下痕跡,收拾乾淨,工作還沒結束呢。”
“晚上整點烤肉?”
“沒問題。”
“把活做完再說,收尾的部分出了紕漏,別說回延邊,出首爾都難。”
老棒子聽著身旁兄弟們嬉笑的話語,只是淡定的最後在樓上確認了李仲久已經沒有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