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麻煩了。
光是一個樸成裴就讓兩人焦頭爛額,顧此失彼,要是林巍突然跑來和樸成裴站到一起,他們到時該怎麼應對!?
此時此刻,面對林巍的突然動身,金車仁心中忽然有了些許退意。
他不覺得林巍來這兒是一場偶然,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今天下午,他們讓韓度京散播的那條訊息。
他們曾去首爾見了林巍一面——可是這個訊息值得林巍突然來安南一趟嗎?
是誰告訴了林巍?樸成裴?他為什麼會在知道這件事後還給林巍打一個電話確認?
兩方不是早就鬧掰了嗎?
出現這樣的事,樸成裴不該是想盡辦法先在暗地裡做足準備總不能這傻逼用這事去威脅林巍了吧?
金車仁煩躁的在房間來回踱步。
半晌,他咬牙道:“晚上執行原本的計劃,由韓度京攜帶竊聽器和微型攝像頭進去拍攝,我們在監聽車上待機,情況不對就直接走,去首爾。”
“安檢查那邊”
“她請示了上級,上級的要求是,既然已經做了,就最好不要失敗。”
金車仁說完,隱瞞了部分資訊——就比如安喜延警告的:盧議員並不喜歡這次安喜延組織的抓捕行動,認為樸成裴無論如何也是出現在他慶功宴上的一員,就算要抓,也不該搞的滿城風雨,搞的人盡皆知,更到了如今騎虎難下的地步。
安喜延聲音聽起來不大高興,顯然是被訓誡過了一頓,但態度依舊堅決。
必須要試著收網。
實在收不掉再說。
並且,安喜延還隱晦的指示著,如果林巍到場並和樸成裴有骯髒的私下交易,就想辦法掌握錄音等證據,她有用處。
金車仁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為了自己的前程,拼上一把。
韓度京陷入了絕望。
當醫生告訴他,自己老婆的手術成功的希望很渺茫時,他只覺得天空中突兀的一聲晴天霹靂。
不做手術現在就會死,做了手術看那醫生的意思,大抵也就是最後掙扎一下。
結束了
韓度京頹然的坐在醫院的地面上,望著手術室亮起的燈光。
妻子即將死去的痛苦還未消退,他的大腦便已經想到了許多在這之後的禍事。
金車仁之所以能控制他,就是用他出軌的證據威脅他——如果不聽話,就會去醫院放給他的老婆看。
如今老婆死了,他還怎麼威脅韓度京?失去了威脅韓度京的把柄後,這群狗日的檢察官怎麼還敢放心的用他?
樸市長同樣如此——若老婆還活著,他還有個軟肋可以威脅,可如今這個軟肋消失不見,他又知道那麼多秘密,替樸市長做了那麼多髒活累活
韓度京痛苦的雙手捂著臉。
一旁的女檢察只是看了看手錶。
“時間快到了,手術還要好幾個小時,先走吧,回來的時候結果也該出來了。”
她催促著。
韓度京扶著牆,勉強起身。
眼神,卻逐漸失神。
約見在葬禮上看起來似乎有些誇張。
但如果考慮到這場見面可能有幾個不擇手段的檢察官、一個心狠手辣如今正被檢察官死死盯著的獨裁市長、還有一個自首爾奔來的下山猛虎
在葬禮上見面倒也不算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了。
一方面避免被媒體或其他人捕風捉影拿幾人的見面做文章。
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希望彼此能借助這個場合,來一次相對平和的談話——在同樣受到東方文化薰陶的南韓,同樣有著死者為大的說法,一般不會在靈堂上動手
但林巍很清楚樸成裴不是一般人。
他真被逼急了,覺得到了該動手的時候就一定會先把敵人咬死再說。
比起有力使不出委屈的被算計死,那倒還真不如簡單的用暴力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再去想辦法遮蓋這暴力的問題——這是樸成裴一慣的行動準則。
從這場葬禮的主人就能充分看出樸成裴的風格。
“金秘書我記得這傢伙跟了樸成裴起碼十幾二十年吧?”
當豪華車隊停在葬禮的靈堂前,林巍抬起頭,看著門口花圈上的名字,嘖嘖出聲。
這次行動沒帶尹炫優,但崔永豪卻同樣對被稱為老金的秘書的死亡感到了些許兔死狐悲——都是為老大做髒活累活的,可對方卻在老大感到危險的時候被果斷切割更好笑的是,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