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社長,正是一位始終為李必明議員提供競選活動資金的幕後老闆,在幾家不動產、建設業公司身居高位,同時如金門一般,具備相當程度的黑幫性質。
並且不同於金門如今已經轉型成了正經企業,殷社長直到如今,手下的黑幫仍然在濟州島、大邱以及京畿道擁有相當的黑色產業。
他即是李必明的黑手套,也是他的資助者,雙方相輔相成,這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你說巧不巧南相國和成道鈞乍一看好像是因為給盧議員的非法獻金而畏罪自殺的可實際上呢?
南相國一直以來,可都是兢兢業業的在殷社長的指揮下,為李必明議員而工作呢。
而在調查了成道鈞的妻子和孩子之後,我又得到了一個更有趣的訊息。”
林巍饒有興趣的說著:“當時來家裡找成道鈞的,一共有兩夥人——一夥是李江熙底下安尚久的人,一夥就是殷社長的人。”
他攤開手,笑吟吟道:“那你們來替我想想吧,到底是安尚久,也就是張弼舟會對石會長下手,還是李必明議員會對石會長下手?”
幾個議員到底也算是跟了李必明一段時間,很清楚,李必明實際上和石東出有一些私人關係上的敵對存在,但此時此刻,生怕被林巍當做祭品的他們,也只能勉強辯解著。
“但是那也沒有理由殺害石會長啊,對李議員,這也沒有什麼好處啊!”
有議員說完,林巍便搖搖頭道:“怎麼能呢?誰都知道石會長一直和未來集團、首都日報關係不錯,想要打擊張弼舟,當然要先剪掉他的羽翼翅膀再說”
“這,這也有可能是李江熙主編為了給您找麻煩才做的啊!您畢竟是下一任漢城的會長”
有議員腦袋轉得快,辯解的說了一些,而後,卻看林巍哈哈大笑。
“的確很有可能。”
但就當他們鬆了口氣的瞬間,林巍卻眉頭一擰,煞氣凌然:“但可惜的是,不管是李江熙還是李必明,他們兩個都不會承認這件事寧殺錯,不放過,敢對金門的會長出手,不管是誰,我都要他們死。”
他的話讓一個議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錄音筆,心裡暗道壞了。
林巍半點不避諱,只能說明,他今天就必須要三人做出什麼才行了。
“您方才說,不用擔心殷社長,是什麼意思?”年紀最大的那位議員小心翼翼的問。
林巍冷冷的勾起嘴角:“你們剛才不是都已經看到他了嗎?”
“什麼”
先是疑惑——而後,三個議員幾乎同時如見鬼了似的扭頭看了一眼大開的房門,此刻,那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但他們卻登時額頭滿是冷汗的扭頭看向林巍。
“聽好了。”
林巍微微舉起手裡的香檳杯,看著三人,表情平靜到可以用冷漠來形容:“我不管你是有什麼黑料在別人手上,還是你老婆孩子被人盯著明天回到檢察院,簽下認罪協議,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會進監獄。
同時,我可以保證,檢方不會對你們的事情進行起訴,這一點會寫在認罪協議裡,以不起訴你們作為交換條件我需要的,只有能釘死李必明的東西。
作為報答,以後你們不如和趙海雄議員交個朋友?我很看好他今年出馬的結果。”
三個議員無法立刻給出答覆,林巍只是輕輕舉杯,抿了幾口,搖晃著橙黃色的香檳酒液,他只是耐心的等待著。
“我答應了。”
年級稍大的議員,第一個開口。
他看著林巍,露出苦澀笑容,將香檳一飲而盡:“和誰一起,不都是一起嗎?跟著林會長,說不準,還要比和李必明在一起做事更有指望呢?
趙海雄議員雖然是個新人,但林會長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想,趙議員一定是個好的選擇。”
林巍微笑著對他舉了舉杯,而後,其它兩位議員也只能點頭,舉起香檳杯,一飲而盡,算作入夥。
不答應怎麼辦?
被丟到海里去嗎?
有什麼能比得上命更重要呢?
和李必明在同一條船上,本就是因為李必明能透過殷社長威脅他們的生命,又有足夠的利益支撐——現在林巍不僅解決了李必明的威脅,而且李必明能給的,林巍說不準能給的更多
那不就完全沒有理由拒絕了嗎?
唯一讓人心裡有些不踏實的,就是林巍所說的趙海雄。
這傢伙只是剛從釜山上來沒多久的新人,想要讓他出馬